“慢!拓跋族长,本相话还没有说完。还请拓跋族长查清楚那些私商将私盐卖给了谁,贩卖几何,所得几何。这些,事关大秦国运,本相不得不重视。”
“哈哈哈哈!”拓跋弘笑了起来,“这个,就算是尚书令不说,也是我拓跋氏应当做的。事情,来之前我已经查清楚了。他们,将私盐卖给了牙帐的一个护民官,那人,现在已经被我处斩了。这是他的人头。”
说着,拓跋弘朝着后面挥了挥手,一个士卒拿着被包裹住的尚在滴血的头颅走上了前。
指着那颗人头,拓跋弘继续说道:“那,便是那个护民官的头颅。还有,他们所贩卖的私盐和金银我也已经派人运来了。只是,因速度较慢,还跟在后面。再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到了。”
“拓跋族长有心了!”姜尚说着,朝着身边的赢华看了一眼。赢华点点头,策马向前,从拓跋氏士卒手中接过了人头。
见此,姜尚满意地笑了笑:“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大单于的意思!要有心也是大单于有心!”
“如此,那就请拓跋族长代本相贺上将军谢过大单于了。那些私盐和金银就请拓跋族长让人送给负责镇守这一段长堑的守将吧!我们,这就先回去了。事情紧急,我们还需要向陛下禀报。”
“那好,恕不远送!”
“再会!”
拱了拱手,姜尚大手一挥,羽林军将士们在姜尚和赢华的带领下进了长堑,向着长安进发。
“这个尚书令,胸襟真是宽广!”拓跋弘感叹着,然后对着身后护卫的士卒们下了一个命令:“弟兄们,我们也走吧!回转,返回牙帐!”
“遵命!”拓跋氏骑兵们,高兴地唱着歌,策马狂奔,向着牙帐狂奔而去。
“驾!驾!驾!”赢华策马走到了姜尚身边,问道:“尚书令,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了,不再跟他们纠缠一番?这样,会不会让他们怀疑到我们头上。”
姜尚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上将军就把心安在肚子里吧!你刚刚也看见了,拓跋弘把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可见,这些,都是他和慕容恪商量好的。我们的态度,也应当在他们的计算之内。
我对私商的态度,众所皆知。若表达出过多的气愤,或是演戏演过头了,反而会引起他们的猜疑。不若,就这样平静的处理。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拓跋弘刚才所说之言,有一个破绽。我怕,时间长了,我会忍不住说出来。到时候,我们和鲜卑胡之间的关系,可就尴尬了。”
“什么破绽?”赢华问道。
“我大秦的盐末,都是一粒粒精细的精盐。对于鲜卑胡来说,可是最重要的生活物资。一般,都是贵族才吃的起的。下等平民,可吃不起那东西。
能够吃的起精盐的人,在牙帐多如繁星,鲜卑胡的护民官,便是其中之一。若要详查谁买了私盐,那可要费些时间。可他们,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贩卖之人,找回私盐。这样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此事,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