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一场梦。
噩梦缠身,宋瓷出了一身大汗,丝质睡衣已被湿透,就连床单都是润的。她用手摸了摸头发,发现后脑勺的头发全都湿了,怕感冒,宋瓷打算换身衣服,再把头发吹干。
她慢吞吞地下床,刚站起来就双腿一软,又无力地坐到了地板上。靠坐在床边,等身体重新恢复了体力,宋瓷这才起身进了衣帽间。
她重新找了一条睡裙穿上,准备去浴室洗澡,想到什么,她忽然转身离开了卧室。
站在二楼的过道上,宋瓷低头扫了眼一楼的客厅。
穆秋呢?
黑色的沙发上,只有一块折叠整齐的床单,却不见穆秋的身影。宋瓷下楼来,摸了摸沙发的坐垫,尚还有一些余温。“秋天儿?”宋瓷推开厕所门,没在里面看到穆秋的身影。
走了?
宋瓷拿出手机,给穆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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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偶有一辆夜间的士车在马路上行驶。
一道纤瘦的身影在人行道上奔跑,她一边奔跑,一边用手背去擦夺眶而出的眼泪。跑了十多分钟,喘气不顺了,穆秋这才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停下身子。
她跟丢火石一样,迅速地将手里的银色匕首丢进垃圾桶。看着混合在垃圾中的匕首,穆秋的一双手都在发抖,脸色也一寸寸发白下去。
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手机铃声听上去刺耳又诡谲。
穆秋一个激灵,她哆哆嗦嗦拿出手机,看到是宋瓷打来的。她机械地接了电话,放到耳边,听到宋瓷在电话那一头问:“穆秋,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穆秋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声。宋瓷又说:“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穆秋捏着拳头,说:“我睡不着,先回家了。”
宋瓷:“回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