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在场所有星际警眼睁睁看着方寒使唤几名手下进行开箱，随着箱身一倾，数条海鱼“哗啦哗啦”地从箱子中涌了出来，有的落在地面上时还一挺一挺的，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封指挥官，”方寒满意地看着对面那些个或惊愕或讶异的表情，笑道：“我们做小本生意的，给自己名下的餐厅进些海产品……不算犯法吧？”
就连自己人他们这边也是被打个措手不及，然而凭着各个优良的职业素养，方寒的那些手下并没有让周围的星际警看出半点破绽。
封以文瞪着方寒，像是没有料到他会做如此准备。
“我们最近刚刚投资几家餐厅，生鲜一类的都要重新评估，这才联系了几家渔业，把市面上卖的比较好的都进上一些。”话语一转，方寒甚是惋惜，笑眯眯地看向封以文等人，“运来时保鲜方面都做过特殊处理，这样一开箱接触空气，不知道还能不能搁过明天——封指挥官要不要拿走一点，趁着新鲜找厨子处理了，别浪费。”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封以文两颊崩得很紧，阴森森地和方寒对视。
方寒的模样彬彬有礼，极为真诚。
“行啊，”那人终于挤出一个笑容，咧嘴道：“我们就勉为其难拿走一些，万一这鱼肚子里、蚌壳里，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呢？”
方寒声线平稳，“指挥官真是爱说笑。”
“哪能。”封以文做个手势，继而瞧着星际警随机挑选出几个箱子运上飞船。
见他这般不客气，方寒也不想再在这里过多停留，等到对面那些人将箱子都搬运完毕，他便开口问道：“那么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谁知封以文抬手一拦，直接挡住他的去路，“哎，等会儿。”
方寒脚步一顿。
“方助理得跟我们走一趟，”见那人本是平静的面孔终于有所起伏，封以文的表情十分满意，继续说道：“货是带走了，人却一个没带，怎么想也说不过去吧。”
几名手下微怔，面面相觑，“寒哥……”
“封以文。”面对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儿，方寒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索性连称呼都变了，两人的距离很近，他抬起头怒视眼前的人，压低嗓音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干什么？按规定办事啊——”对方佯装不解，反问：“我有什么地方没按照程序走么？”
两边人马僵持不下，雨势这会儿又逐渐增强，耳畔尽是雨滴砸向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