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现在几时了?”李炎曦问。
“回殿下,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
“你待会儿还有急事?”皇帝问。
“没什么,就是儿臣上朝时阿银还在睡,他这几日越发贪睡,儿臣今日又要留在宫里,得派人回去叫他用膳。”
皇帝对银子可是关注得很,一听是关乎到皇长孙生长的大事,立刻就亲自派了人去王府——
让他们等银子醒了将人接进宫,一同用膳。
最先到御书房的是李辰曦,他刚走到皇子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传召过来了,见到李炎曦已经在了,连忙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安安稳稳的给李炎曦行了个礼。
接着便是李赫曦与李鸣曦,这两人几乎是同时踏进门,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李焕曦。
李承曦竟是最后一个到达的,额角还包扎着细布,向皇帝行了礼后又告了罪,神情颇为郁闷。
上朝的时候还没有,可见是回去以后受的伤。
皇帝见他一脸不开心,不知为何莫名想笑,但这么多人他还是给了嫡长子面子,只是关心了几句如何受伤的。
“回父皇,儿臣听到父皇召唤,出门着急,一时不慎撞在了门框上,不得已只能包扎后再出门。”
李承曦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因为回去后心血来潮,想去房梁上偷亲阿九,结果被阿九当成刺客过了几招,在打斗中撞到了窗框,把额角撞破了。
这太丢人了,他连李炎曦都不会说!
“一会儿再让太医过来看看,可别发炎了才是。”皇帝憋着笑道。
李炎曦盯着他的额头看了半天,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偷偷笑了。
皇帝将书案上的奏折众皇子推给众皇子,在他们阅览的间隙,李炎曦心里只想着银子有没有听话的乖乖用膳。
“父皇,胡人这简直欺人太甚!他们还有没把大齐放在眼里?”李鸣曦率先看完了奏折,义愤填膺地指责胡人,“亏我们大齐曾经还帮助过他们,现在看来胡人就是白眼狼!”
他说的已经是高.宗时期的陈年旧黄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