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被他抱在怀里专心致志的扮演一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形象,“殿下千万别怪嬷嬷,是臣不懂规矩让太后恼火,臣跪下也是应该的。”

    这里的响动终于惊动了太后,太后被沁芸搀扶着慢悠悠走出来,看见李炎曦抱着银子,当即就拉了下脸,训斥道:“宁亲王成了亲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哀家这永安宫门口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李炎曦将银子放下来,自己跪到地上,诚恳认错的样子:“皇祖母说得对,是孙儿鲁莽了,只是孙儿心疼王妃,虽不知王妃因何被罚,但孙儿愿意替他跪在这里。”

    太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三番五次被李炎曦怼的说不出话了。

    “炎儿确实太张扬了些,皇祖母也该让他长长记性。”李承曦一反常态的与太后亲近起来,搀扶住了太后另一边没人的胳膊。

    太后心肝为之一颤,总感觉这两人可能要有什么阴谋。

    可她头痛得厉害,甩了甩袖也只落下一句:“既如此,那宁亲王便与王妃一同跪着吧。”

    说完就拂袖离去,期间还试图挣脱李承曦扶着她的手,奈何李承曦力气太大,她也只能作罢。

    李鸣曦跟在身后,想提醒又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只能无奈的干着急。

    皇帝巴不得安国公把宁亲王哄得团团转,二人感情越好,皇帝就越高兴。待会儿若是过来发现李炎曦为了王妃下跪,虽然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可面上一定会说太后几句,让她没有面子。

    届时母子二人若再生嫌隙,那他这个太后最疼爱的皇子,地位岂不是会很尴尬。

    而且依照李炎曦的性子,恐怕此事不会善了。

    李炎曦与银子一同跪在地上等到了皇帝到来。

    皇帝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又给朕找事?”

    李炎曦垂头恭谨道:“儿臣行事莽撞惹怒皇祖母,甘愿受罚。”

    “行了起来吧,跟朕一起进去。”皇帝站在门口用屋里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都是成可亲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被罚跪,成何体统!”

    太后端起茶盏的手僵了僵,没说什么。

    果然,皇帝一进来就是为李炎曦开脱:“母后也真是的,炎儿刚成亲不久,护着王妃也是应该的,母后何必为难。”

    “皇帝倒是越来越向着宁亲王。”太后浑浊的双眼透露出不悦,“宁亲王多年不在宫中,哀家还想着等他回来好好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