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时辰跪得李恒曦膝盖生疼,走路都一瘸一拐得叫人笑话,如果不出意料,应该要卧床休息一段时日了。
“哀家听说是被宁亲王罚跪了?”太后用手撑着额头,淡淡问道。
倒是没让他站起来回话。
李炎曦正好喝了口茶,听到太后的问话,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将李恒曦听得身子一颤。
“是孙儿不懂事这才惹恼了七皇兄,七皇兄罚孙儿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用红了的眼眶看了太后一眼,然后又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迅速低下头,道:“孙儿以后一定谨记皇兄教诲,再不会犯错。”
他还不知道太后与李炎曦已经互怼过了,还想着让太后给自己做主,因此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尽欺负的小可怜形象,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仿佛中风,让人不禁想给他请个太医,怕待会儿犯病惊着了太后。
“既然知道以后就别再犯了,先起来吧。”太后也只是例行问候而已,并没打算替他做主。
李恒曦:“……”
站起身子后他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从袖中掏出金刚菩提手串,向前几步说道:“这是孙儿在寺庙里日日祈福开过光的菩提,贴身携带有安心凝神的功效,皇祖母近日休息不好,孙儿特地拿来献给皇祖母,还望皇祖母身体康健。”
李炎曦本来正在喝水,听到他这张口就来的谎话被呛得不断咳嗽,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么多年温妃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为什么会把他教得如此愚蠢。
而其他皇子显然已经对他的愚蠢见怪不怪了,纷纷淡定的该干嘛就干嘛。
“有劳恒儿有这份心了,张嬷嬷,赏。”太后瞪了李炎曦一眼,让身边的嬷嬷将手串收下,这才正眼瞧了李恒曦一眼。
“恒儿今日跪了一个时辰,想必膝盖不会好过,就赏他个化瘀活血膏吧。”
“谢皇祖母。”李恒曦咧嘴露出一抹苦笑,眼眶再次红了下去,他吸了吸鼻子说道:“孙儿不疼的,而且是孙儿有错在先,不怪七皇兄。”
“宁亲王做事确实有些鲁莽,不过你也不要介意。”太后敷衍着安抚道,“他在边关待惯了,做事直来直去,难免有照顾不到你们想法的时候,你们就多多包涵吧,”
“您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李赫曦这次抢在了李鸣曦前面说道,“孙儿们都懂规矩,也知道七皇弟性子直,自当会谦让些,不会让皇祖母挂念。”
这话既同意了太后说的李炎曦没有脑子又间接再次重复李恒曦不懂规矩,可见有的人长这么大长嘴可不是光用来阿谀奉承的。
李承曦最见不得别人说李炎曦的不是,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立马站起来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