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却是让裴慎抓住了把柄,打蛇随棍上,道:“我对夫人一心一意,除了夫人之外,谁也不想要,可夫人都有了我了,竟还想着别的人,还想要与其他人生孩子。料想也是我这送上门的,夫人不稀罕,只是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夫人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年方几何,读书如何,相貌又能不能配得上夫人,我比之那位公子又差了哪里?”
甄好被他说的连忙举手投降:“哪里有其他人,我身边有谁,难道还不清楚?除了,我也就没什么旁的人了。”
裴慎顿时满意。
他又得寸进尺:“那两儿一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被甄好拍了一记,裴慎抬起眼皮瞅瞅,瞥见她通红的耳尖,这才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在心中暗想:看夫人平日里遇着什么事情都镇定的模样,可到底脸皮薄些。
刚成婚时,夫人对他态度亲昵,遇着了什么好,他也都不自觉脸红,大抵便是夫人现在这般。可如今他是知道了,对夫人还得主动些,若是不主动,不硬逼着夫人承认,夫人就会一直缩在她的壳里,不会轻易探出脑袋来。
哄着夫人承认了,夫人不但追着他来了怀州,还不顾安危跳进了洞里,心里头明明是最喜欢他不过,偏偏嘴上不肯改口。
可这也不算什么,来日方长,他也多的是时间与夫人耗下去,既是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他多踢几脚,说不定哪脚就误打误撞踢对了。
裴慎心中冷静,嘴上却不饶人,这会儿地下只有他们两人,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把甄好说的面红耳赤才罢休。等裴慎走开了,甄好还捂着脸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和裴慎过了一辈子了,明明她认识的裴慎最是正经不过,可为什么……偏生如今却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夫人,我的衣裳还要洗吗?”裴慎站在水边问她。
甄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随便!”
原先她要洗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一点口脂印,如今都被裴慎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了。地下冷,既然甄好不要求,裴慎也就再把衣裳穿上。
两人掉下洞里时已经快到夜里,后又折腾了一晚上,等这一觉睡醒,少说也已经是早上了。只是底下黑,透不进天光来,也看不出时候。
两人又与昨晚一样吃了鱼,而后便对着河面开始想起办法来。
“我们掉下来可花了不少时候,就算是枝儿带了人过来救我们,这洞这么深,说不定一日还下不来。”甄好说:“除了掉下来的洞口,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出口了?”
裴慎指了指地下河:“那些鱼不知道是从哪里钻进来,或许底下是有出口的,只是我昨夜下去探时,底下黑漆漆的,也找到出口,看见那个箱子就带回来了。”
甄好提议:“要不我与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