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范长风早已见许子川说出刚才那番话,就已在怀疑刚才那件事是不是他干的,这时听秦红云也这么说,顿时肯定起来,叫道。
灯光一闪,随即传来嗤的一声,紧接着,那范长风便嘶了口气。
秦红云定睛向范长风看去,只见其面带痛苦之色,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左臂,可鲜血却还是不停地自其手指缝中流出,滴在地上。
范长风甚至连他如何出手的都未看清,当下心中又惊又怒,暗道:你的剑快,那看你可会解毒么?
他这么一想,眼中便露出一丝恶毒地笑容,旋即从怀中取出一只金色的瓶子,瓶子上塞着红布。
他用牙咬住红布,旋即手上用力,便将那红布咬了下来,然后缓缓地将那瓶子移向自己的伤口处,作势要敷药。
徐子川到底与他来自同门,虽然做事原则不同,但也不好过分的为难他,因此见他这么做,也并未阻止。
可就在这时,范长风忽然一挥右手,竟是想将那瓶中的药粉撒将出来。
徐子川这时才回过神来,这金色小瓶中装的,根本不是什么金疮药,而是杀人的毒药,只是这时明白已然晚了,措手不及之下,他根本就来不及出手。
便在这时,剑光一闪,一柄比他剑稍宽的长剑快若闪电地刺了过来,随即不偏不倚地抵住了那小瓶的瓶口。
“好啊,果然是惺惺相惜啊。”范长风见秦红云这种反应,也不禁吃了一惊,当即觉得这两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早就闻名碎虹剑锋利无匹,今日正好一试!”
接着,秦红云便感觉剑上传来一股推力,也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成你!”
他右臂有力,跟着向前一推,碎虹剑便势如破竹般地划破了那金色小瓶,然后趁着范长风收手不及之时,狠狠地刺穿了他的手掌。
与此同时,那瓶中的药粉也飘了出来,如面粉一般飘在半空之中。众人均知这药粉的毒性非同小可,皆是一惊,随即一齐闭住了呼吸。
玄叶禅师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跟着上前一步,大袖一卷,将那些药粉都卷到了一边。
只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有些粉末,还是落在了范长风的手掌之上。他自己的毒药,他自己最是清楚,见到这一幕,脸上立时浮现出惊恐之色,当即也顾不得伤痛,颤抖着手,在怀中摸索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便再次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当他正想将瓶子上的塞子拔下之时,秦红云手腕一抖,那碎虹剑便灵活地颤了一下,将那黑色小瓶子给打得飞了出去。
范长风已然到了气急败坏的边缘,只不过他在苦苦抑制着,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大怒,血流速度就会加快,而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也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