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救灾已经进入了尾声,接下来的事情是重建忻州。
此类关乎民生的事,杨荣插不上手,也不该他插手。
远在东京的宋太宗得知夏州被党项部包围,只得就近抽调兵马前去解围,紧急抽调知麟州韩崇训前往救援。
麟州禁军,掌握在刺史杨光手中,杨光没有接到圣旨,不敢轻易发兵,而韩崇训又不敢仅仅只是依仗麟州厢军前往解救夏州。
好在韩崇训接到圣旨的同时,刚刚结束灾后救援的杨荣也接到了圣旨,要他即刻发兵赶往夏州,援救安守忠。
接到圣旨,杨荣心内不由的一阵兴奋。
党项人与契丹人一样,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军队也是以骑兵为主。
此次出征,若是顺利赶走党项人,或许还能弄到不少不要钱的战马,最重要的,是军队没有战争的洗礼,是不可能真正强悍起来的。
一支常年养在和平中的军队,时间久了,只会成为一群没有多少杀伤力的绵羊,领着一群绵羊,与北面的辽国作战,几乎是没有出路的。
要让这群绵羊脱变成为一群凶狠的战狼,只有用血、用战争来洗礼他们,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来的战士,才是真正会立于不败之地的百战勇士。
接到圣旨,杨荣紧急召集了潘惟吉等人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如何出兵援救夏州。
“各位!”营房内坐着几乎全营的军都虞侯以上军官,杨荣手中拿着一只细细的竹条,朝墙上挂着的地图敲了敲,对军官们说道:“党项首领李继迁率三万党项骑兵击溃知夏州事安守忠,如今正在围困夏州城。陛下有旨,要我忻州大营配合知麟州韩崇训前去援救夏州,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有些奇怪!”杨荣的话音刚落,杨延朗就站了起来,走到地图边上,指着地图对他说道:“将军请看,临近夏州,有银州、府州、麟州,即便再远一些,还有晋宁军、岢岚军,即便麟州兵马不足,这些地方也都能调集兵马。尤其是府州折家,战将如云,折御卿更是屡次击溃辽军和党项部,在战场上有着丰富的经验,麟州杨光也是一员骁将,眼下忻州正处于灾后重建的阶段,陛下为何调集我军前去援救,而不调集他们?”
“圣上的意思,谁能揣测的明白!”杨荣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杨延朗的肩膀,随后用竹枝敲了敲墙上的地图说道:“我军从忻州出发,赶到夏州,路途遥远,若是带着步兵,恐怕耽搁了战机,此番我打算全部动用骑兵,各位以为如何?”
“我们总共只有五千余匹战马,全部动用骑兵,恐怕战马不足!”潘惟吉一只手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党项部虽是乌合之众,但他们自从李继迁掌权以来,常年在我大宋边境滋事,屡战屡败,却是异常顽强,五千骑兵恐怕难以胜任。”
“我们的人数确实是少了些,可我们是大宋禁军,是大宋的精锐!”潘惟吉的话刚落音,杨荣就笑着说道:“五千人,若是战术运用得当,消灭三万党项夷狄,并非难事!”
听他这么一说,潘惟吉没再说话,只是一手捏着下巴,半晌都不言语。
“此番救援夏州,我打算由我与杨延朗将军一同,潘惟吉留守忻州大营,所有出征兵马,每人带上十天口粮,千里奔袭,杀党项人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再没人说话,杨荣把竹枝往桌上一撂,对在坐的两名军都指挥使说道:“孙继尧、李光贤,你二位将军带领本部兵马随我出征,其余人等皆留守忻州,我不在忻州的日子,所有人全都要听从潘惟吉将军号令!”
“得令!”在杨荣部署下作战计划之后,所有人都应了一声,各自出门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