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城的大小文武官员,早已在城门外恭候,一见到他们的主公——肃王朱楧,立即下跪,道:“臣等恭迎殿下、王妃回藩,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楧从马上下来,依旧很有礼貌地伸手去扶诸位官员,道:“诸位大人快快请起,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肃藩的大小事务辛苦诸位大人了。”
左长史魏延赏站起来拱手,道:“殿下客气了,我等为殿下的臣子,为殿下效力是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不辛苦。”
朱楧呵呵笑道:“为政以耐烦为第一要义,魏长史以身作则,不辞劳苦,实乃文官楷模啊。”其实朱楧对魏延赏并不是十分讨厌,因为他知道,魏延赏并不是存心想和他作对,只不过处在他的那个位置上,做事不仅要考虑藩王,还要考虑朝廷的想法,纯粹是立场问题。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理解万岁。
让朱楧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引得魏延赏大加赞赏。魏延赏像捡了宝贝一样,竖起大拇指,惊奇道:“妙!妙啊!好一句为政以耐烦为第一要义,殿下总结的真是精辟啊。臣一定将这句话做成一个牌匾,挂到长史司里,用以警戒大小官吏。”
额,朱楧不仅哑然,他本无意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实在是无心之举,无心之举。
朱楧尴尬的笑了一下,道:“魏长史抬爱了,我们进城吧。”说罢,带着家眷,在肃藩文武将佐的拥护下进了张掖城。
朱楧和上次一样,首先巡视了张掖的城防,他现在是王爷了,对安全问题自然是高度重视。
张掖的城墙已经扩建完毕,完全按照朱楧之前设计的规格,城墙加高加宽,马面上的空心敌台也已经建好,敌台里和城墙的其他位置也安放了大量的火器,相信有这些利器守城,一般的毛贼是不敢犯的。
朱楧对这次城墙的修建十分满意,边看边不住的点头,将负责修城的瞿能等人大大的夸了一番。
朱楧刚刚回来,大小官员自然要摆一场洗尘宴,等应酬结束之后,天早已黑了。
朱楧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孙云琦和黛昱竹正在那里等他,见到朱楧后,连忙迎上去,将他身上厚重的朝服卸掉,转而为他披上轻衫。朱楧只觉一身轻松,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在家里都喜欢穿的随意一些。
朱楧做到罗汉床上,对听薇道:“去把蓝幼澄叫来。”听薇双手放在腹部,跪下道:“是,奴婢遵命。”随即弯着腰退了出去。
过不多时,蓝幼澄在听薇的带领下来到了朱楧的寝宫,她自然知道在这里等她的是谁。刚一进门,蓝幼澄就急走两步,来到朱楧和孙云琦的跟前,然后缓缓地跪下,伏在地上,叩头道:“奴婢蓝幼澄叩见王爷、王妃。王爷千岁千千岁,王妃金安。”
朱楧对着孙云琦笑道:“爱妃啊,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肃藩的大管家。”
孙云琦对蓝幼澄道:“抬起头来,让本妃看看。”
蓝幼澄缓缓地将头抬起来,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孙云琦笑道:“蓝家妹妹果然不简单啊,人长得漂亮,还会算账。听王爷说,你把我们肃藩的账目打理的井井有条,帮了王爷的大忙。本妃要好好地奖励你呢。”
蓝幼澄心头一喜,嘴角挂起一丝甜甜地微笑,道:“王妃谬赞了,都是王爷垂怜,奴婢和母亲才捡的一条性命。奴婢此生已别无所求,但求一心一意服侍王爷和王妃,以报答王爷恩情之万一。”
朱楧很喜欢蓝幼澄这种知恩图报的性格,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道:“幼澄啊,如今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咱们肃藩有了王妃,王妃是我们肃藩的主母,理应掌握财政大权,从今往后,我们肃藩的账目,你都要交由王妃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