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看见了咒术协会派人来处理事件,也看到了宿傩容器的身影,但只要不留下残秽,就没人注意到他。
——本该是这样。
手指被画满咒纹的符纸缠绕,没有泄露出任何气息,想来这位记忆中的咒术师也无法发现,那她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根据情报,她应该还不知道‘夏油杰’死亡的事实。
哪怕脑海里正盘算着该如何不着痕迹抽身而退,羂索脸上还是露出了略带怀念的表情:
“你还是老样子。”
他刚刚已经发出信号,只要拖延到真人和漏瑚赶来,不管是当场杀掉她还是强行结下束缚,都有把握。
然而,第一步就失策了。
“你谁?”
巫女困惑嫌弃的表情不似作假,看起来似乎对这幅躯壳没有任何感觉:“干嘛一上来就套近乎,你认识我?”
这下连羂索都怔住了。
他笑意收敛,暗紫色的眼瞳不带任何感情地审视眼前的咒术师,一时之间竟然也分不清她是在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忘了‘夏油杰’。
“别说那么多废话,”符纸在眼前闪过,巫女低低的声音透出威胁的意味,“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羂索心底一沉,但面上没有显露分毫。他微微睁大眼,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巫女没耐心再跟他绕圈子,直接冲着他胸前的袈裟伸出手。
羂索迅捷地缩身挡下她的手,一直假面般的温和笑容终于龟裂。
他像是同样失却耐心,声音和表情一齐冷下来:“你想做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巫女比他还要不满,金眸危险地眯起,“把你藏着的东西交出来。”
符纸悄然在半空围起一个圈,比月光还要幽冷的微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