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经过翻译,许多人脸色都变了。
“殿下,这......太过了,我金国乃北方正朔,草原诸部,夏国,高丽之宗主,怎可去皇帝封号,屈就金王,这.......这不合礼法。”刘旭脸色难看的争辩。
对于赔钱和进贡良马,他们都没一句,关键在于俯首称臣,去除皇帝尊号。
刘旭和蒲察翼神情愤慨,反倒是年轻的皇帝完颜离显得有些焦急,他大概是三个人中最怕死的一个。
“我们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无论如何,这是先皇留下的基业!
有无数的勇士为皇卫前仆后继,死在辽人刀下,有无数妇女失去他们的丈夫,孩子失去父亲才换来的基业!
从辽东杀过来的时候我们留的血不比这半年少,我们遭受的困难苦难不比这半年少!
在先皇带领下,我们的族人经历那么多苦难才赶跑辽人,打败鞑靼人,获得九五之尊的地位。如果你想夺去大金国的国祚,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蒲察翼义愤填膺道,目光炯炯直视面前年轻的景军统帅,昔日与先皇并肩而战的辉煌热血尚且历历在目。
先皇坟土未干,他的热血也还没干,听到对方要求大金国降为附属国时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可以送银子,可以送战马,但绝不能丢了皇帝的尊号。
见齐王慷慨陈词,后方的众大臣和皇后都燃起热血,愤怒的看着前方压迫他们的魔王李星洲。
然而这种气势上的压力对方竟无动于衷,甚至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被父亲一番言辞感动,满腔热血的蒲察不满插话,她觉得对方在蔑视她,蔑视父亲,蔑视皇上,蔑视大金国。
随后她便感觉自己被一股侵略性极强的目光扫视了,她明白是魔头李星洲的目光,但为不落气势,不丢大金国皇后的脸,她十指捏紧,努力挺胸站直。
“齐王,不愧辽东豪族,吏治地方的能臣。话说得漂亮,不过言过其实。”对方完全无视他们的愤怒,侃侃而谈。
“要说你们先帝完颜乌骨乃确实一代雄主,本帅数年前也曾有一面之缘,相谈甚欢,本人也敬重他。”
说到这,他不屑一笑,“呵呵,可你要说如今金国......你们好意思开口,还好意思提及完颜乌骨乃?脸皮可真厚,如果他泉下有知这几年的事,我就说是帮他收拾不肖子孙,说不定完颜乌骨乃还要谢谢本帅呢。”
“你.......”这话说得蒲察翼和刘旭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同时李星洲也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毕竟这种事只要答应了,完颜离、蒲察翼、刘旭都是千古罪人,大金罪人。
不过正主完颜离胆子小,反而是最不在乎的,他只在乎保命。
而蒲察翼和刘旭都有道德障碍,他们觉得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