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从早忙到了晚上,饥寒交迫的白止一坐到时雨的车上,困意立刻袭来,她微微地侧过头假寐。
青丝随意地垂落到脸颊,轻轻附在她那精致的小脸。
时雨侧头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挣扎了数秒,他滚动了一下性感的喉结:“白樱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话毕,车内沉默了片刻,昏昏欲睡的白止反应有些迟钝,这才动了动脑袋,扭过头来看向时雨。
“不用了谢谢。”白止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可能是她自己也后知后觉,她那清甜地声音又补充道:“白樱和时家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对外公布,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淌了。”
这话充满了对两家关系的考量,好似没考虑到妻子这一层的身份,白止的话绝对的理性和客观。
可话听到时雨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层的意思,他没有再回头看白止,像是在自说自话一样,“你是在埋怨我没有对外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还是觉得嫁给我之后没有享受到时家儿媳妇的待遇?”
他的话和白止一样没有太多的起伏,俩人就像是跳出了各自的身份,站在圈子的外面评价着白止和时雨的婚姻状况。
不是的!
白止其实想说的是......不是的,她并没有对时家有任何的不满,时家对她这么好,但她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她不想因为白樱的这些事情再去麻烦时家;更重要的是以时若千的性格,如果时家帮了白樱,时若千一定会借此机会跟时雨提出要求,这时白止最不想看到的。
但是这些话白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难以启齿,也矫情。
白止沉默的这几分钟,时雨又缓缓开口了,“其实如果你想,对外公布也不是件什么难事。”这是他的心里话,没有过多的推敲,他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他在想,如果公布了,对白止来说算不算补偿?补偿他之前的某些失误。
可没有想到的是,听到时雨的话之后白止连忙摇头拒绝,“倒也不必如此,公布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但是这后面的媒体压力我会有些压力,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横生枝节。”
“我没说你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只是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就不折腾爷爷和大哥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
白止一番话下来,时雨的脸愈发的黑,盯着前方的双眸暗了下来,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
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止居然也学会了拒绝他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