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轻轻抚了抚那莲花,低声道“嫣然,你一直如这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处权势中而不争,希望你能一直如此娴静美好。”
高洺湖拿出笔墨宣纸来,沉吟了下提笔道“嫣然,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山庄了,这些时日与你相处让我觉得很是欢欣,不过缘聚缘散终有时,今日我便离开山庄了,你是个温婉善良的人,喜欢你能达成所愿,日日欢喜,这些字画我交由所有大张旗鼓的离开只是为了试探,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是悄无声息你保管,终有一日我会回来取,连带那副没有完成的话,你要教我画完。高洺湖。”
高洺湖写完这封信,沉思了会,才将那信折好放入信封中,放与那些画卷一处。
高洺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带的,简单收拾了一些衣裳,她的视线突然触及那一方锦盒,是北堂谨瑜当初赠予自己的那支琉璃白玉发簪。
她眼神闪了闪,伸手轻轻抚了抚那发簪,眼中情绪复杂,良久她低声道“若是再还回去,他若是又以这个为由来纠缠,既然赠我了,我便带着。”高洺湖说着将那锦盒放入包袱中,道“若是来日没有银子花,这簪子也是个值钱的物件。”
不知为何,她将那锦盒放入包袱中后
心中怅然竟消失了几分。
高洺湖将东西都收拾周全了,便熄灭了烛火上床休息了,窗外也是寂静无声,有明朗月色照映进来几分。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皇上,京城传来的信。”桂喜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封信恭敬道。
“进来。”北堂谨瑜起的很早,此刻天色还未大亮他已经开始处理政事了,桂喜连忙推门进入走到北堂谨瑜面前恭敬道“皇上。”
桂喜说着将那信呈到北堂谨瑜面前。
“恩。”他淡淡应了一句,继续批阅奏折,桂喜关切问道“皇上,你昨夜酒饮的多了些,今日又这么早起来,可要注意身子。”
“无妨,这些奏折立马送去京城。”北堂谨瑜道,这些奏折本该昨日便处理完,他昨晚回山庄后饮了些酒,便留到了今日。
北堂谨瑜搁下笔,眼前的奏折都已经批阅好了,他侧目看了看窗外,此刻天才大亮,晨光熹微。
“皇上,早膳已经备好了。”桂喜恭敬道,北堂谨瑜却摆了摆手“晚些再上,我出去走走。”
昨夜饮了些酒,脑中仍有几分昏沉,他起身朝门外走去,这山庄中虽然比不得皇宫精致富丽,但是这山水风景倒是别致的很。
如今已经是夏季,京城比起这里更为炎热,按照往年再过些时日便要去避暑山庄了。
北堂谨瑜才走出院门没多久,听到几个丫鬟的议论声,从树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