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想到乐瑶,她那封质问的信依然躺在房中,她每每提笔又不知如何回,她已经厌弃自己,想来无论再说什么乐瑶都觉得是虚伪罢。
“高姐姐,我偷偷问你一件事情。”陆瑶凑到高洺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萧将军从前可有过心仪的女子?又或者她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高洺湖认真思量了一下,道:“他总是领兵在外,极少有时间在京城,未听闻他有何心仪之人,也未听他说起过。”
她与萧楚是相互承认的好友,那些旁的心思便不会再有了,而去换作从前的高洺湖,怕是也是早早将萧楚当做至亲的大哥了。
“我不知萧将军喜欢什么模样的女子,怕他偏爱那些大家闺秀,我这淘气任性入不了他的眼。”陆瑶叹气一声道,眼中有着些哀愁。
高洺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若真想知晓,径直问他去便是了,何苦在这里忧愁。”
陆瑶双手捧着脸,语气沉重:“我不敢,万一他说不喜欢我这样的呢?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可是谁叫你动了心,这便是自讨苦吃了,能否苦尽甘来,便要看你们二人的缘劫了。”高洺湖道,目光看着眼前孤傲生姿的牡丹,唇边露出几分笑容。
“好,那我便去问。”陆瑶一拍手,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今晚便去问,若她喜欢大家闺秀我便学着姐姐温婉贤淑,若她喜欢侠女风范我便寻个师父学艺,我都可以。”
高洺湖看着她这悲壮模样,不由得摇头失笑。
再在园中待了时候她便回府了,才踏进去便有丫鬟道:“高姑娘,琉玉姑娘受伤了,大夫正在瞧呢。”
她轻皱眉,由丫鬟领着朝琉玉的厢房而去,恰好碰到那大夫出来,她连忙问道:“大夫,听闻琉玉受伤了,情况如何?”
“姑娘烫伤了手,方才已经为其包扎好了,需要养些时日便能好,只是……”那大夫脸色有些沉重,低声道:“这姑娘怕是日后不能再抚琴了。”
高洺湖有些惊讶,吩咐了丫鬟送大夫出去,然后进屋去瞧琉玉,她坐卧在床榻上,脸上还有着泪痕很是悲戚,瞧见高洺湖来她的眼泪又落下来,道:“高姑娘,你回来了。”
“琉玉姑娘,好端端你的手怎么会烫伤了?”高洺湖瞧着她的右手被层层纱布包扎着,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一旁的丫鬟道:“高姑娘,琉玉姑娘一直念叨着想为你做些事情,今日她想亲自为你熬药,未曾想竟伤了自己,一双手算是废了……”那丫鬟的神情也悲切的很。
“高姑娘,都怪琉玉粗笨,连药都不会煎。”琉玉很是自责道,高洺湖摇头道;“你好心为我却伤了自己,这才叫我自责,这些时日你便好好养伤吧,莫要想些旁的了。”
高洺湖惊的回头,瞧着北堂谨瑜正掀开轻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眼中含着笑意,她连忙将身子往下些让水没到脖子,道:“北堂谨瑜,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北堂谨瑜看着眼前一幕,瞬间觉得浑身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