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狐疑问:“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帮?只要之澜叔好好哄一哄婶子,跟她解释清楚,不就得了?有什么难的!婶子也是奇怪,自己老公三十来年了,难道还不了解?至于这样子闹吗?人家蔡姐跟廖老板的感情也是好得很,家庭和睦,简直就是模范夫妻、模范家庭来着!”

    薛妈妈点点头,“那——那晚些时候之澜如果过来,我就说一说他。”

    “对。”薛凌低声:“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事关之澜叔的面子,不好太多人掺和。你是他的嫂子,你可以说一说他。我是晚辈,实在不好说长辈们的私事,对吧?你就跟婶子偶遇的事说了,然后说一说他,让他得去跟婶子解释清楚,好言相劝,哄一哄她。你可以建议,也可以批评,我这个晚辈就不好了吧?”

    “确实不好。”薛妈妈想了想,道:“还是我来吧。你跟之前一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薛凌慢悠悠掰着橘子吃。

    一旁的薛妈妈仍是心不在焉,不住往外头张望,“也不知道之澜今天会不会过来?早上跟媳妇吵了一大架,心情肯定不好,指不定不会过来。”

    薛凌低声安抚:“不要急,有些事情不能火燎火急处理,尤其是像这样的事情。”

    “好好好。”薛妈妈点头:“听你的!听你的。”

    一会儿后,护士来量体温,随后记录了数据。

    “傍晚时候要测一下胎心,有什么问题立刻去护士站报告。”

    薛妈妈忙应好。

    又过了一会儿,小铁头牵着他的妈妈来了。

    小家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脸也洗干净了,加上顽皮灵动的笑容,看起来精神面貌很不错。

    他妈妈梳了头发,很削瘦,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虽然老旧,却洗得干干净净,拾掇得整整齐齐。一双眼睛很温柔,性子也很恬静。

    “我听护士小姐说,你姓薛。薛小姐,你和你的爱人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们母子一拜。”

    “不不!”薛凌忙罢手,喊:“别跪别跪!不来这一套哦!我不喜欢!”

    薛妈妈笑呵呵道:“不用这样子,真不用!”

    他妈妈自我介绍:“大姐您好,薛小姐你好,我叫朱阿春。这是我的儿子,叫陈铁柱。附近的人都喊他‘小铁头’。”

    薛妈妈耳朵尖,一下子听出她是帝都本地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