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备着毒药,却忘了带解药,容凌在荣青杉这儿上过无数次当,才不信她这番鬼话,只是目光直直盯着她看。
荣青杉轻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过来:“此物每月病发时服用一颗即可,其他时候皆是无效……”
容凌哪顾得上听她在说什么,忙伸手去接,不成想指尖刚碰到还带着凉意的瓶身时,荣青杉手背微抬,将其重新纳入袖中。
容凌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被荣青杉一把握住手腕向下扯。
她人在马背上,原本随着弯身的动作重心就不稳,被荣青杉这样一扯,更是直直朝下坠去。
好在马背不高,容凌并未磕着半分,反倒是被荣青杉接住。
她紧扣在容凌细腕处的手仍未松开,另外一只手还顺势揽上容凌的腰。
容凌脸色黑了下来,抬头看她:“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没别的意思。”荣青杉说得云淡风轻,“只是觉得你这小丫鬟总是这般别人欠你银钱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顺眼。”
便突然心生戏弄之意,想从容凌脸上看出点别的东西来。
容凌咬牙,推开她的肩后退几步:“不知荣大人看够了没有?若是看够了,便将解药……”
然而容凌一句话还没说完,几十步外传来一声诧异的惊呼:“哥哥?!”
如此娇翠欲滴的嗓音,除了荣妃还能有谁。
此刻她杏眼圆瞪,手里牵着缰绳,看了眼荣青杉,又看了眼容凌。
方才被扯下马之时,容凌面上的轻纱也随之落下,荣妃自然是认出她:“你、你们竟然……”
看她的模样,自然是误会了什么,荣青杉忙不迭扭头:“藕儿……”
“我不听。”荣妃脸上的震惊之色变为悲痛欲绝,“你明明对所有人说过,爹娘不在,为了我这个妹妹终身不娶的,你骗人!”
她抹了把眼泪,重新坐到马上,猛地一挥鞭:“驾!”
马蹄嘚嘚儿地响起,一转眼荣妃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