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已经求来了皇帝的准许,骆骓也算安下了大半的心,转为专心处理皇帝吩咐下来越来越多的政事,一月内时常有半月是不在京中的。
尽管与步怀珺几乎没法见面,可每隔三差五,两人便通过王府护卫传递信件,因此也算不上音讯断绝。
步怀珺将那读完的信放在一旁的高几上,萱草喜滋滋地从内室捧来一个精致的带锁紫檀木匣子,步怀珺将盖子揭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沓薄薄的信纸。
待到将这封信也仔细地收在匣子里,萱草笑道:“殿下信上说这次奉命前去惠州府办事,来回约摸需一月左右,可小姐的孝期剩下不过二十余日了。如此算来,待到殿下回京之时,小姐保准也出了孝,按殿下的意思,和小姐的婚事便可以张罗起来了。”
步怀珺轻轻盖上那颇有些分量的盖子,听了萱草的话,不由也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此时翊王府中,一众明日随侍出京的护卫们都在打点行装,而在骆骓的屋子里,修棋抄着手看着两个小厮忙得团团转,忙不迭地将许多东西一样样地找出来。修棋看了一会儿,不由无奈地道:“殿下,待到从惠州回来,您还是早些将王妃娶回府吧,不过是一个月的行装,若是有女人打点,何至于如此手忙脚乱。”
坐在窗前书案旁的骆骓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有些愧色的小厮们,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道:“除了父皇交给我的东西,左右不过需要带几件衣裳罢了,即便路上缺少什么,随时添置便好,又有什么值得劳动她?”
修棋一时语塞,良久叹为观止地笑道:“王妃还未过门呢,殿下的怜惜之心便已不得了,不如下次殿下派我去步宅送信,我也好向未来的王妃替殿下好好陈情一番。”
修棋这话说得戏谑,骆骓面色一红,还未来得及出言反击,却有护卫进来对骆骓一行礼,道:“殿下,怡妃娘娘宫里来了人,说是娘娘得知殿下明日便要出京,心中有些不舍,想请殿下进宫见一见。”
匆匆打马从西华门进了宫,早有怡妃派来的小内侍候在宫门口处,一见骆骓便讨好地笑着凑上来道:“殿下。”
骆骓淡淡地瞥了那内侍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问道:“母妃可是有什么大事要找我说?居然还派了你到这里候着。还是母妃身子不爽,可传了御医来看?”
那内侍赶忙笑道:“殿下多虑了,娘娘身子好得很,只是得知殿下明日便要远行,娘娘念子心切,才急忙忙请了殿下进宫。”
骆骓闻言只“嗯”了一声,并未再搭理那内侍,只大步向怡妃的宫里走去,那内侍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待到进了宫门,立马有几个宫女上来引着骆骓往怡妃平日所居的后殿去了,转过一架十二扇的琉璃描金大屏风,早早有宫女打起鹅黄色的轻纱帷帘,一阵让骆骓颇感陌生的脂粉香气淡淡地飘出来。
骆骓脚步一顿,眉头微微蹙起,看向那领路宫女的眼神立马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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