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易南将事情交给了严羽去办,他并未出门,一早用过饭便去了主院。
官年和昨夜没睡好,一早起来就有些头疼,此刻靠在榻上闭着眼,身后明乐在给她轻轻揉按着鬓角。
齐易南坐在她不远处,亦是满面冷肃的模样,“母亲,昨日之事,是否还能查出是谁所为?”
官年和蹙着眉头,叹声道:“怕是查不出了。内院人多,来往也频繁,也并未真有什么行迹可疑之人,根本就没头绪,只得是以后严加防范了。”
说到此,官年和轻轻摆手,略直起身子,看着齐易南道:“不过,你带回来那个妾,昨日我可是见识了,真是一点也不乖顺,伶牙俐齿的很。”
齐易南闻言无奈的看着她,“母亲明知她是被冤枉,还不许她辩驳几句吗?就昨日那个状况,她若是乖顺的像个小兔子,不早就被人剥了皮了。再说了,若一味乖顺就是好,那素文又怎么说?”
官年和闻言目光微怒的看着他:“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罢了,竟值得你这般维护?哼,还说素文,素文就是娇憨任性些罢了,什么人都拿来跟素文比。”
齐易南不吭声了,纵然母亲平日在父亲和下人的面前表现的再怎么高贵冷然,可只要一提起素文,那简直就毫无道理可言。
官年和见他不吭声,知道他不想听,只得叹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只提醒你对世子妃上点心,毕竟有着孩子呢,再多的不满,也先让着她吧。”
“知道了。”
从主院出来,他直接到了泰兰苑。
缨穗一早得知他未出门,猜着他今日会来,一应的茶点早就准备好了。
一进内室,沈京兰面向床里正在躺着,他站在门口位置驻足片刻,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
沈京兰知道是他,慢慢的转过身子来,四目相对那一刻,她看着他,眼神里略过一丝失望。
昨晚,一从她这里离开,他就去了岁宁院,陪了那寡妇许久才离开。
一个妾室,得到他如此宠爱,而她这个正室,又从他这里得到了什么呢?
好像只有冷漠和伤害。
齐易南看着她的眼睛,不免微微转头侧目,道:“母亲说这件事应是查不出什么了,只得以后多加防范。以我之见,这院子里伺候的人也改换一换了,那些油滑的,偷懒的,不安分的都换下去。”
沈京兰见他转头,也默默垂下眸子,轻嗯了一声:“除去我这里,还有各小院,我也准备裁减人手。人多杂乱不好管束,人少一些也能少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