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玩儿的不小。”雁落看了眼烧了一半的宅子,又轻轻说,“人没事就行。”
霜晨稍让一步,回头看了看碎子,
碎子已经扣好军大衣,恢复稳重走前几步,“少首。”
雁落点点头,“这几天住我那儿吧,马上又要降雪了,这宅子放了晴再说。”
碎子微笑,“没事儿,我还有地儿去。”
见情绪都缓和下来,雁落没好气儿睨他一眼,“听说都是那叫‘天瞎’的镜子招的?”
碎子笑得更大方了,“什么都是争争才更有趣嘛。”是没注意,霜晨听了这话是轻蹙了下眉头的,又看了看雁落……
雁落淡笑没变,“真的‘天瞎’就在宫里,你们怎么不去争那个。”
碎子笑着的唇似乎抿了抿,可能听出弦外之意了,
笑容依旧,“宫里那个有什么意思,拘着,早没灵气儿了。七九年这三块,别看它是高仿,多少人品鉴过。镜子和玉一样,要人养,搁那儿,就算高高在上,不接地气,没意思。”
反正霜晨是一直眼垂着,不发一言。听着,却忽然间就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猛然心一震,
怎么这么巧!
天瞎……天下……
“也是,高高在上的,往往也就趣味全无,个性全无,还有什么意思……”雁落忽然似自言般感慨出这句,再看他,人也是望着那早已扑救下来的烧焦了的残垣断壁,眼神深邃,扑朔迷离……
见此,霜晨忙出声,“好了,都别站这儿说了,夜也深了,碎子,你到底有没有去处……”
这时候,碎子的老管家朱群跑过来,
“五帅,北墙角找到了四口大箱子。”
碎子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