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有一种微窒的感觉。
像一只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心脏。
朱宝莘废了好大的劲才能让自己的视线能上移看向面前人的脸。
在见到人陌生又微熟悉,但绝不是记忆中那张恐惧的面孔时时,朱宝莘微松了口气,手终于也放松道:“抱歉,这不是小女的手绢。”
“不是?可是方才……”
男子说着,视线注意了一番地面,似乎想说他方才就是见到这手绢在人身后才出现在地面的,男子微顿,偏头思量了一番,接道:“既然不是,那是本殿唐突了。”
宝莘听人说“本殿”,她立时又抬头朝人看去。
男人收回了拿着手绢的手,他朝朱宝莘笑道:“朱家三姑娘该是还认得本殿吧?”
朱宝莘眼睫颤了颤,她确实还记得这位殿下的模样,虽说这几年在宫里都没怎么见到人,但这人除了气质稍显成熟些,并未有太大的变化,而且当初……
她与他相见好像也是这般情形,想到这两次见面,宝莘突然有点不舒服,她便道:“小女怎敢不认得二殿下。”
说着,朱宝莘朝人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刘继文受了她的礼,让她起身,他低头看手中帕子,又问一句,“这真不是朱三姑娘你的?”
朱宝莘眼很快扫了眼那帕子,她略咬紧后槽牙道:“确实不是小女的。”
“殿下应是看错了。”
刘继文将手完全收回,他道:“这样,那不能物归原主了,可惜。”
宝莘这一次未再重复当年的举动,她心头愈松了口气,但一双眼还是不敢看向人捏着手绢的手。
刘继文遗憾一阵,见宝莘似乎是急着进城,便对人道:“朱三姑娘有事便去吧,不必在此处候着。”
朱宝莘如蒙大赦,她忍不住立时道:“谢二殿下,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刘继文朝她嗯了一声,朱宝莘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