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chloe给林澈打电话。
医生想给他包扎止血,这厮说等会。
他要交代遗言,万一真的死了,也要留下几句话啊!
他用东北口音在电话里说完大致情况后,又用奇怪的闽南口音对电话另一头的林澈说:“澈!我这次可能要不行了啦,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话一定要说,我的存折和银行卡都在我行李箱最里面的夹层里,密码是六个八,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没发给我,你不能漏了我啊!”
接诊的年轻女医生用酒精棉球擦掉他脸上的血,再用双氧水洗掉头发里干涸的血块,露出被剪刀砸到的地方。
伤口在额上发际线里,目测大概两厘米,需要缝合四到五针,虽然看起来血哗啦啦的很可观,但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被双氧水疼到的chloe脸皱成一朵菊花:“你干什么啊?”
“给你处理伤口啊……”
“我还没讲完电话……”
“那我等你讲完电话啊。”
女医生真的放下针线,做到他对面玩手机去了。
chloe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被女医生打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抽抽涕涕的对林澈喊疼。
“放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女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宽大的眼镜遮住了她半张脸,但依旧能看的出来很年轻,菱形的唇微微翘起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
“如果我死了,我请求大使馆把我送回去,我妈还没看我一眼呢。”
“你哪里的人啊?”
“英.国人。”
“那你怎么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啊?还飚粤语,你的口音很不标准啊,是不是听流行歌曲自己学的啊?”
女医生一脸鄙夷,把手机往大褂口袋里一放:“遗言交代完了吗?我能开工了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