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案子,杨秋池对彭贺喜道:“彭翁,本官承蒙您盛情邀请,来恩阳镇参加仙女节,没想到连续发生两起命案,节日也没过成,幸亏本官运气好,很快将这两件案子侦破了。可
直到此刻还是毫无下落。惭愧啊……唉!”
连杨秋池这样破案如神的人物都束手无策,彭贺喜真是有点万念俱焚了,水婉淇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杨秋池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道:“本官已经出来多日,衙门里肯定积压了诸多繁杂事务需要回去料理,本官打算现在打道回府,特来向彭翁和彭夫人辞行。”施了一礼,就要出门。
彭贺喜还没说话,水婉淇已经悲声着急地说道:“爵爷您不能走!”
杨秋池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水婉淇:“彭夫人还有事吗?”
水婉淇用手绢抹了抹眼泪,转身对彭贺喜勉强一笑,道:“老爷,福儿找不到了,那也是他地天命,但咱们请爵爷这次来了之后,就没好好招待过,爵爷公务繁忙,也不好挽留,咱们还是设下酒宴,好好给爵爷送行。老爷意下如何?”
彭贺喜连连点头,走到杨秋池面前,道:“爵爷,贱内所说言之有理,如今也是天色不早了,也不用慌在这一时,老朽摆下酒宴,给爵爷送行,明日一早再走,爵爷可否赏老朽这个薄面呢?”
赵新乐赵知府也走过来说道:“是啊,爵爷,一码归一码,福儿找不到,天也不能就此塌下来,慢慢设法再找寻。这饯行酒还是要喝的。今晚咱们喝了饯行酒,明早我和爵爷一并启程回去,如何?”
杨秋池望了水婉淇一眼,见她神情十分紧张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本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水婉淇这才脸色苍白地轻舒了一口气,彭贺喜、彭老七和赵知府都连声称好,彭贺喜吩咐摆下酒宴。
酒宴很快摆下,虽说是饯行酒,可彭小少爷失踪,大家也都高兴不起来,这饯行也就纯粹是礼节性的了。
彭贺喜、彭老七、赵新乐都先后给杨秋池敬了酒,水婉淇一直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想心事,最终,才哆嗦着端起桌前的一个精致小酒壶,走到杨秋池面前,要给杨秋池斟酒。
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说道:“夫人,让奴婢来吧。”
水婉淇摇了摇头,拿着小酒壶,在杨秋池地酒杯里斟了一杯酒。
杨秋池欠了欠身:“彭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这种斟酒的事情就让丫鬟们来就行了。”
水婉淇没说话,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两杯酒,勉强一笑,说道:“爵爷,婉淇给您敬一杯酒,如果婉淇有什么做得不对地地方,还请爵爷原谅。”说罢,心慌意乱地望向杨秋池的酒杯,嘴唇哆嗦着,白嫩的脸蛋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杨秋池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举起酒杯,说道:“彭夫人亲自给本官倒酒,这可是本官的荣幸阿。”顿了顿,又说道,“彭夫人,本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爵爷请说。”水婉淇还是神情慌乱地盯着杨秋池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