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七月属于孕晚期,这次孕检做完之后,医生建议顾桩每隔两周乃至一周就要进行密集式孕检,预防早产的发生。
青年的身体奇特,旮沓村又远在乡下,陶田担心孩子的月份大了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会赶不及就医,便劝顾桩要不从现在起就住院,直到预产期孩子生下来。
顾桩本也有些意动,但当得知住院费实在不菲后,还是摇头拒绝了。
现在的医疗费用水涨船高,譬如孕检的检查费就比之前的增加了两三倍不止,一连住上三个月的医院,只怕家里本就不多的家当也会被尽数掏空。
再说前院里还有那一大群鸡鸭鹅和地里的庄稼要伺候,哪里离得了人?
顾桩思虑得多,不愿意住,陶田不好勉强,退而求其次同他约定好产期前两周再住到医院里。
孙坚媳妇的月份则要比顾桩大上一些,可看上去肚子似乎并不怎么大。
她遭了血光之灾,在医院一连住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好运地保住了孩子,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精神不太好,还需要多养养。
孙坚为他老婆的伤已经花了不少积蓄,眼看伤情稳定下来,胎儿也好好的,医生说可住院可不住院,正巧陶田带着顾桩开车来医院,他们索性也跟着办了出院手续,蹭了趟顺风车回旮沓村。
村子里最倒霉的人家莫过于孙家,先是老太太遭人毒手去了,接着房子又经水泡塌掉,人还因此受了伤,简直是行霉运的真实写照。
陶田开着车一路带他们到村里,那里孙家的四合房塌了大半,剩下的两间单屋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顾桩见状多嘴问了一句:“那你们回来住哪啊?”
孙坚看了眼倒塌的老祖屋,边搀着媳妇下车,边苦笑道:“只能在亲戚那边先住着,剩下的再慢慢想办法吧……医院里住也贵得很,本来你们不来,我们也打算回来了……”
既然孙家夫妻有了主意,陶田和顾桩也没有多留,开着货车就回了家。
眼下粮食问题严重,小偷小摸的也多了起来,两人生怕去城里的这段时间内家中遭遇偷掠,好在并没有。
“哥,要不买只狗吧?系在门口看看门也好,省得咱们担惊受怕的……”顾桩微微抱怨了声。
对此,陶田摸摸青年的脑袋,没轻易同意。
狗当然好,尤其是本地土狗,看家护院一把好手,来了贼也可以示警。
只是太过活泼生猛,万一绳子没系牢,冲突了有孕的顾桩,那就不妙了,这也是男人最为担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