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桃源好避乱,桃红又见一年春。飞花零落随流水,梦中几时回咸阳?”
“小姐可是想老爷夫人了?”杜鹃刚踏上台阶未进亭内就听到刘司思伤感沉吟。
“司棋,司琴你们先退下吧。”
刘司思打发司棋、司琴走远后,揽着杜鹃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杜鹃的对面,开始为杜鹃斟茶,“鹃姨,尝尝我刚泡的桃花茶,味道如何?”
杜鹃端起茶碗,一口下肚,“不错,清香宜人,比他们说的那最上等的武陵茶还要好。”
“鹃姨,这是我最近新制的桃花茶,都在这儿了。以后您就多喝桃花茶罢,美容养颜,还有助于您夜间睡眠。”刘司思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了满满当当一盒桃花茶。
“你,你这是要出远门?”杜鹃心中一颤。
“是的。”
“去多久,去庄上,还是安城?”
“先去安城,再往京城,多久未知。”
“去京城?难道你是要去刺杀狗皇帝?”杜鹃惊恐道。
提到那狗皇帝,刘司思心中便有一股难以抑制地恨意,握茶杯的手都因用力太大,关节泛白,“以我一人之力,恐怕杀不了他。”
“那你去京城干什么?那里对于你来说就是龙潭虎穴!我不同意。”杜鹃强烈反对。
“鹃姨,你听我说。”刘司思再次为杜鹃斟满茶,“京城,我有三个不得不去的理由。”
“第一,桃花谷自建立以来,并不是完全封闭的,以前晋国的每代皇帝都会将社会上最先进的技术带进谷内,后来母亲也是如此。所以桃花谷才能虽然避世而居,但从未与社会脱离。然而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们已经很少有先进的技术输入了。作为谷主,作为司家族长,我必须为大家,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考虑,出山将先进的书籍、技术带回谷内。”
“望月,春燕他们这些年也能。”杜鹃有点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刘司思微笑地看着杜鹃,“您也看到了,他们能带回来的实在有限,远远不够,照此下去不用多少年,我们就和那茹毛饮血的蛮人差不多了。”
刘司思继续说道,“第二,我的父亲母亲被安墨曜老贼逼死,作为子女我有义务为他们讨回公道。父亲一生有两个夙愿,驱除鞑虏,富国安民,我也有义务去帮他实现,所以我必须出谷。”
“你一个女孩子,又能做得了多少呢?还是吩咐别人去做吧。”杜鹃有点心疼,刘司思可是曾经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何等尊贵,可如今却只能窝在谷里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