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门口站了一会人,正准备打电话给叶寒遇,叫他出来接我,结果同一个小区的某住户正好刷卡进去,我尾随着他,才成功混进去。
循着记忆走到了我曾经住了四年多的房子,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门。
叶寒遇估计一直都在等我。我只敲了一下门,门就立即打开了。
他站在门背后,距离我有十公分的距离,我却依旧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还真被我猜中了,他喝酒了。
“嘉言呢?你把他带这里做什么?”我一张口就是要孩子。
“先进来再说。”叶寒遇说着,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我关上门,尾随他跟上,客厅里的摆设一切如旧,可我的心境却已经变得不再一样了。我没心思感慨过去,看向他,“我现在可以带走孩子了吧?”
他抬眸淡淡反问我,“你坚持要和我离婚?又凭什么以为,孩子肯定归你?”
我看着茶几上的几个酒瓶子,皱眉说,“如果真走到离婚那一步,我希望你把孩子让给我。如果不肯,我也只能诉之于法律。我不能生,嘉言是我唯一的孩子。而白薇肚子里极有可能怀着你的孩子。法院怎么判都应该向着我。”
“你要我说几遍,白薇的孩子不是我的。”叶寒遇目光深深看着我,然后弹了弹夹在指间里的烟灰。
我讥笑,“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以出差为幌子,背着我一直陪着白薇?”
他回看着我,自嘲一笑,“为什么你坚信我骗了你,我没有出差呢?我有没有出差,你随便一查,查我的航班,查苏城的报导,都可以发现,我确实出差了。你那么认定我欺骗你,是因为你信任沈邢多过我,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信,是吗?”
心一阵悸痛,因为他的话,我慌了阵脚,下意识解释,“不是的。我不是相信沈邢,我只是更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了什么?”他不屑一笑,又说,“那天我也是刚从苏城赶回海城,因为聂奕给我打电话,说白薇的身体出了状态,需要我过来劝导。我不知道沈邢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和你说了些什么,还把你带过去。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即便他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我们婚姻时,你还是和他藕断丝连。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笑了“是啊。我们都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彼此的信任早就不存在了,却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可以彼此给对方一次机会,努力修复这个婚姻。既然我们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离婚协议也不用晚一个月再考虑了,现在我们就去办了吧。”
说完这句话,我准备上楼亲自去找嘉言,并把他带走。
叶寒遇看出我要走,疾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目光沉沉的锁着我说,“你以为,你走的掉?这段婚姻,我们谁都别想解脱。”
我没有一点愤怒,或是无奈,只是很冷静的看着他,“叶寒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强求的。你的霸道或许很多时候,让你无往不利。但不包括收获人心。我的心已经很累了,你抓的再紧,也没有用。”
“非离婚不可?就因为我去见了白薇,没有提前告诉你一声?还是因为沈邢?”他握我的手,握的很紧,仿佛一松开,我就再也不见了一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