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遇,昨天你过分了啊!你那么气白薇……”
我正刷着牙,嘴里含着一口泡沫,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我抬脸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聂奕看见是我,打抱不平的话戛然而止。
我看着镜子里聂奕站在我身后的照影,一脸的惊愕,微不可见的厌恶,然后连道歉都没有说一句直接把门摔上。
幸亏这里不是我家,没有睡衣的我早早换好衣服,没有出现上次没穿内衣被叶靖远撞见的尴尬。
虽然聂奕对我很有成见,但我在人家家里过夜,要走也要打个招呼才行。我漱口水,对着镜子再次确定着装礼仪没出问题,立即走出卧室。
客厅和厨房空无一人,我推门走了出去,发现叶寒遇并不在这,前院子里只有聂奕十分有兴致地在浇花。
“那个,我昨天突然上门,叨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知道不受欢迎,还要找上门,然后事后假惺惺道歉。”聂奕打断了我说的话,把洒水壶随手搁在花架子上,冷笑着朝我走来,凑近我说,“这就是你一贯做人做事的风格?”
“是刘凯文带我来的。而且我来之前,也不知道白薇也在。”我故意把白薇念得很重,暗示他,我知道他的怒火不是冲着我,而是为白薇打抱不平。
毕竟我和他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前面几次接触中他对我说不上热情,但也没有明显的敌意。他的改变,是昨天才有的。
聂奕冷冷地撇了我一眼,“你还不配提她。你也就够骗骗刘凯文那个没脑子的。在我面前,少装模作样。”
“骗?”我愣了愣,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地方不对,让他产生我在利用刘凯文的错觉,“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冷哼道,“我很肯定,那天从你包里搜出来的药是阿米替林。是刘凯文让他的同事帮你伪造了脱罪的证据。因为争风吃醋,陷害周霖,你不惜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毒手,还表现的那么无辜。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和叶寒遇在一起。”
看吧。
这就是我再不情愿为周霖翻案,也要拜托叶寒遇的原因。
不是周霖做的,被冤枉了,即使没有证据指明是我做的,所有人都会默认是我做的。
这就是人心和偏见。
我迎着他的视线淡淡说,“那天的药是阿米替林。但不是我准备的。有人掉包陷害我。我也没有利用刘凯文帮我伪造证据,是叶寒遇开的口。”
“你开的口,和他开的口有区别吗?”聂奕冷笑,似乎觉得我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