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急着追周霖,找到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那么忽略叶嘉言,任由他被季思明带走。
结果我救错了别人家的孩子,反而让自己的孩子落入了狼口之中。
嘉言做梦都能梦见我这个无能的妈妈陷入危险,救我一命。我却偏偏认不出他是我的孩子,任由他身陷险境。
我真该死!
我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座机,深怕错过绑匪的电话,整个人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深夜时分,屋外隐隐约约传来汽车熄火的深夜。
我连忙站起来,跑到门口开门,只见叶靖远从车里走了下来。院子里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他一手夹着香烟,没有抽,任由它在指间燃烧,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我连忙跑了出去,想问问他有没有叶嘉言的消息。
然而初冬的寒风,不仅冻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把叶靖远的声音送到了我的耳朵里。
“想要我签署放弃叶氏集团的继承权声明,简直是在做梦!”他的声音比冰雪还要冷冽,有着化不开的蚀骨冷意。
我听得不由停下脚步,猜测他是在和谁打电话。
叶靖远沉默了一分钟后,再次开口,语调凌厉强势,“季思明,别以为你用了变身器,我就不知道是你。你想要钱,可以。其他的,免谈。”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只听他又冰冷回应道,“你要敢撕票,我就敢让整个季家陪葬。”
也不知道是谁先挂掉的电话,只见叶靖远皱眉放下手机后,一口气抽完了一支烟,碾灭烟头,转身大步朝着家门走来,看见我的时候,表情微微一变,“你怎么在这。”
“真的是季思明的电话吗?你拒绝了他的要求,嘉言会受伤吗?万一真的撕票了,怎么办?”我急切的问他,脑子里回想着他刚才的话,不由胆战心惊。
叶靖远冷冷一笑,伸手握住我微凉的手,语调似安慰又似嘲讽,“放心吧。叶寒遇的目标在我,他想要的是独揽大权。叶嘉言在他手上不会真的有事。”
“什么?”我彻底呆了,“你是在怀疑叶寒遇绑架了嘉言?”
“难道不是吗?季思明一向是叶寒遇的走狗。整个岛屿基本上又都是叶寒遇的人。季思明根本没有能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叶嘉言带走。除非指使季思明绑架的人就是叶寒遇。”叶靖远说着,随手关上大门,带着我走到沙发那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嘉言是我唯一的儿子,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拿来赌的。”
我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叶寒遇做的。你相信我。岛上的人虽然有一大半是叶寒遇的人,但是都集中注意力在我这边。今天香蕉船那也有个绑匪抓了个孩子,被我救了下来。季思明是叶家的亲戚,所以叶寒遇没有防备,才让他抓了嘉言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