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文在那看着,你朋友不会有事的。”叶寒遇低声说。
刘凯文也来了?
我不甚清晰的脑子很快想明白过来了。
可能从我离开医院后,刘凯文就联系了叶寒遇,一并把我奶奶的事都说了。而叶寒遇知道我和沈夏在这个酒吧,那我和沈夏把奶奶送到哪一家疗养院,估计也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我心里不痛快,语气近乎尖锐,“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吗?”
叶寒遇不开口,帮我系安全带时,表情装得确实像不知情。
我又眯着眼,斟酌说,“我刚刚看见四年前要杀我的那个人了。我要回酒吧,调监控。”
叶寒遇在听见我的话后,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很平静可观地说,“你受伤了,现在要去的是医院。”
“不,我要报警。我要抓到那人。”我其实并没有报警的打算。这么说,也不过是故意刺激他,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怀疑那个鸭舌帽的出现,是他不满我对付周霖的手段,对我发出警告。甚至怀疑他现在送我去医院,也是为销毁监控而争取时间。
“我说过,在不确定敌人身份前,不能把事情闹大。四年前的坠海,只能是你为情自杀。”叶寒遇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否决了我的报警要求。
我还想抗争下车,可车头撞在我的腰上的那么一下,是真的疼。更别说,在马路上滚了一圈,好几处都破皮了,正在往外渗着血。
我拗不过他,最后眼睁睁看着他砰的关上车门,然后迅速跨进驾驶位,按下中控锁,操控方向盘朝着医院开去。
明明去医院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是受够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什么都要听他的。
冲动下,我的手从副驾驶位伸了过去,直接握在方向盘上,“我不要去医院!”
我一点都不怕死,紧紧握着方向盘,叶寒遇都无奈了,第一次对我做出妥协,咬牙说,“好,不去。”
得了他的保证,我松开了手。
后来他果真没有送我去医院,而是在药店门口停车,买了一份医药包后把车开回家。
开门进屋,我回房间准备洗澡换身干净衣服,结果叶寒遇一路面目阴鸷,跟着我进了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