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都在这了。”青路动作很快。
扶苏坐在书房里,抬手接过青路手里的东西,一一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青路道:“我还问了伯爵府里头先前退下来的一个老人,说那日里陆五小姐的小娘刚去,便听得屋子里头乒呤当啷,翻箱倒柜,还听得陆五小姐说……”说到这里,青路顿住了。
“说什么?”
青路朝扶苏倾身过去,压低声音道:“说她娘在兴宁伯爵府里头享尽了福,人死了,连些银钱也不知留给她。”
扶苏面色一沉,心中冷笑一声,手边的茶盏瞬时被他砸到了地上。
什么孝心,原来都是诓他呢。
不,那日里她吃醉了酒,诓的是吴楠山。不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吃醉酒,诓的就是他!
又联想到那只珍珠耳坠子,扶苏脑中突然一阵清醒,更觉怒火中烧。
他活了二十年,还真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戏耍!关键还是被一个女人!
“哎呦,公子,您当心伤着手。”青路赶紧取了帕子,上前替扶苏擦手。
扶苏一把扯过帕子随意擦拭两下扔在地上,眉目森冷。
是时候要好好治治她的谎病了!
陆婉吟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虽然她昨夜确实是装醉,但毕竟也喝了许多酒,回来后就愈发不胜酒力,倒头便睡。
卫国公府的床褥是极舒服的,陆婉吟陷在里头,就跟躺在棉花堆里,飘在云端上,整个人被风儿托着,被水波推着,舒服的她连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陆婉吟想到昨夜之事,忍不住裹着被褥翻了个身,然后闷头笑出声。
她原本以为会更难些,却不想这扶苏公子竟比想象中单纯多了。
陆婉吟忍不住翘起小鼻子,从被褥中露出半张绯红小脸,然后猛地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