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摸着砸疼的后脑勺,睁开眼看到的是早已抽身而去,拿着扇子站着的盛尧。
盛尧打开了折扇,在手里把玩着绕转了一圈,冲她挑眉道:“你拿走我的东西,不就是想要我上你跟前来讨要么?”
原本她脸红得鼻血都要喷出来了,现下又吸溜回去了,脑子也清醒了,脸也不红了,口中有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知道他这样不解风情的冰碴子是不可能开窍的,他方才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趁她不注意拿走放在桌上的扇子。
个球儿的,贪图美色果然要不得。
盛尧扬了扬扇子,愉悦地往门口走去,踏出门前又回头轻笑道:“这才叫做欲擒故纵。”
常宁将榻上的睡枕丢出去,“盛尧,你个猪大炮!”
猪大炮早走远了,回应她的只有“咕咕咕”的低沉声音,她低头往四周找了找,最后在一侧找到了蹲在地上一脸“莫挨老子”的小白。
想来是刚刚它跳上了美人榻,被盛尧用扇子推下去了,那一声“啪”伤的是一人一猫的心。
她把胖乎乎的小白抱起来,疼惜道:“原来你也被他推了啊,你这么可爱,他怎么能推你呢。”
小白目不转睛,持续低声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一副要跟人干架的神情。
“小白,说了多少次了,你不是鸽子精,你是猫,猫不是这么叫的,喵~”常宁教着它,但是小白挣扎着摆脱了她的手。
小胖子身躯肥胖,肢体却很灵活,跳到地上,径直往门口去了,转个弯就不见了。
“唉,连小白也不理我。”常宁卧回榻上,长叹了口气,不多时便四躺八仰地酣睡了过去。
翌日,常宁睡了个好觉,出来看到西屋门口小厮进进出出,地上已经丢弃了被被子、衣物等东西。
“这一大早的盛尧在干嘛呢?”她伸了个懒腰,问着芦雪道。
芦雪指了指在院中石桌上慵懒地晒着太阳,舔着毛的白猫道:“小白昨夜爬到大人的床上,拉了几泡不明物体,大人现下正抓着狂,命小厮们把他床上的东西和衣服尽数都丢了,还拿了熏香去熏屋子。”
“哈哈哈哈哈小白它……”常宁爆发出惊天大笑,扶着芦雪笑弯了腰,“不愧是记仇的小胖子,厉害啊哈哈哈……”
小白不为所动,依旧慢悠悠地舔着毛,浑身都是王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