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辛念和傅延琛一起吃了饭,饭后一个回了卧室,专心修改设计稿,一个进了书房,忙着处理各种文件。

    “同居”这么久,两人头一次在家里过得这般泾渭分明。

    熟悉中透着那么一点尴尬,尴尬里又夹杂着一丝酸甜。

    卧室里,辛念时不时停笔,看着卧室门发呆,目光好似能透过那扇门,拐个弯看进书房。

    书房中,傅延琛也多次放下文件,起身走到门口,呆立片刻后又退回到座位上,继续埋头工作。

    一切都好像和往常一样,又好像全然不同。

    两人默契地没打破这道分界线,不知不觉已是玉兔落、金乌升。

    辛念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本来怀里抱着的画本和铅笔整齐地摆在一旁桌上,桌角伸手可及的位置和以前一样,静静地放着一杯水。

    她端起水杯抿了口,淡淡的白水滋润了干燥的喉咙,也安抚了烦躁的心情。

    嗡嗡,嗡。

    手机振动,又来信息了。

    辛念已经适应了郁辰一天24小时、20个小时都在留言的节奏,随手拿起来一划,微微意外。

    这次还真不是他,而是万梓瑛。

    短信上问:有空见个面吗?时间地点你定,别让我儿子知道。

    辛念想着她妈对这个死对头的评价,还有这位之前毫不犹豫转发认证“儿媳妇”的壮举,笑着回复:好,那就九点,我在初念女子养生会所等您。

    她起来洗漱,和傅延琛一起吃了早餐,期间提了句,“一会约了人,中午我可能在外边吃。”

    傅延琛一下想到某个频繁发信息的“前任”,点头“嗯”了一声。

    出门时,傅延琛道:“顺路吗,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