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正乱成一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谁要向我上诉?”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王路正站在调解处门口。
裘韦琴越众而出:“王队长,我不服,这个调解处根本就是乱来,以前咱们崖山有什么事儿,王队长你一个人就能下决定,我们都服气。这蒋颖颖算什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抱着些旧世界的死文本,还真敢在崖山指手划脚。王队长,我就听你的,你可不能让我家卢锴受了委屈。”
王路面色平和地道:“裘部长啊,你冷静一下。咱们崖山不是以前只有百来号人的小团体了,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咱们不能搞人治,要法制嘛,小蒋是年轻,不过只要多锻炼锻炼也是能担当一面的,人家是正宗的法学研究生,咱们要相信她。话又说回来,这不是由我最后终裁嘛。裘韦琴啊。你是崖山的老人,我的为人,你还不信任吗?”
蒋颖颖早就从座位上跑了下来,虽然裘韦琴当众污辱她,可她根本不敢反驳。调解处没有任何地位敢于和电力部这样的实权部门叫板,她小心翼翼地请王路上座。王路摇摇手:“那是法官的位置,我坐上去,像什么话。判决已经出来了吗?”
蒋颖颖苦笑着道:“我刚才已经公布了,双方当事人没有异议,只是其中一方当事人的家属有反对意见。”
“你是怎么判决的,说来听听。”王路温和地道。
蒋颖颖结结巴巴地将自己的判决说了。边说边偷偷看王路的脸色,见他并没有异常,总算坚持到将话说完,末了。连忙加一句:“王队长,这只是个不成熟的判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裘韦琴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既然不成熟,那你还说出来做什么?没得让人笑话!”裘韦琴平日并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性格。只是林久惹上了卢锴--她珍若性命的孩子,所以才一反常态。如同泼妇一样。
王路不置可否,他沉思了片刻:“小蒋啊,初审是你的权力,我并不会干涉,我来调解处,只是想以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主讲人的身份,来办一件事。”
裘韦琴脸色有点难看,王路这是要庇护林久吗?说起来,在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他和林久可是师生关系。
王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到林久面前:“林久学员,请将你的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学员证交出来。”
林久咬了咬牙,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塑封的带着本人照片的学员证,王路打开学员证,大声宣告:“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第017号学员林久,你因为学习松懈,不认真听讲,以及违反崖山规章制度,被开除出学习兴趣小组。”
他几下将学员证当众撕碎,对微微颤抖着身子的林久痛心的道:“林久,身为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的成员,你原本应该起到模范先锋的作用,在崖山的生产、工作、学习和一切社会活动中,通过自己的骨干、带头和桥梁作用,影响和带动周围的群众共同胸怀全局、奋发进取、开拓创,私奉献,不断为崖山的发展和人类复兴的大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可是你看看你,放松自己的学习和思想改造,法制观念淡薄,是持利器对准自己的战友和同胞。林久同学,你的坠落,让我痛心啊。”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蒋颖颖原本将林久的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的身份,视为他的一重保护伞,所以并不敢下重罚,可现在一见王路态度明确,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判决轻了,可是,她又不能当众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直接推翻刚才的决定。
就在蒋颖颖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修改自己的判决时,王路大声道:“蒋颖颖法官,本人关于本案有的证据要提供。”
蒋颖颖大喜,只要有的证据,那她就可以顺水推舟修改判决了,她忙道:“王队长,你作为崖山的一员,当然可以在本调解处作证,你有什么的证据?”
王路大步走到一直淡然站着的李咏旁边,大声道:“我的证据,就是特种作战部队的李咏。”他高高举起了李咏包扎的伤手,“在这起判决中,蒋颖颖法官只对卢锴和林久两位当事人进行了处罚,可她却忘了,李咏也在此事件中受到了伤害,为什么没有对李咏进行赔偿,并就他受到伤害,对林久进行处罚呢?”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李咏,受伤害?在坐的人多是崖山的核心层人员,谁***不知道李咏是只智尸啊,一个完全听命于王路的智尸啊!智尸手上被捅一刀,这算得了什么?这不跟人被蚂蚁蚊子叮一口差不多吗?这、这***算什么伤害啊?!
王路面对众人的呆滞,非常满意,不错,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