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看到王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还巴砸着嘴,一幅馋涎欲滴的样子,再低头一看自己,衬衫因为掏黄蟮时出了身的汗水,贴在了内里的胸罩上,勾勒出了高挺的轮廓,不禁会差了意,脸一热,拎起空桶道:“我这就去打水,让黄蟮和泥鳅把肚肠里的土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离烧晚餐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四人就张罗着杀黄蟮。
谢玲嚷嚷着炒蟮丝最好吃,陈薇塞给她一枚铁钉,“给。”[]
谢玲接过一看:“姐,你给我钉子做什么?”
“你不是要炒蟮丝吗?拿钉子把活的黄蟮剖成细条条就成了。对了,记得一定要把骨头剔出来。”陈薇捉狭道。
谢玲吓了一跳:“黄蟮活着时就剖吗?难道不是死了后用刀切成丝的?”
陈薇故意道:“那怎么行,就是要在黄蟮活着时下手,要去内脏,去骨头,去血丝,这样炒出来的蟮丝才又鲜又嫩,而且剖好的蟮丝要尽快入锅,超过半个小时,那口感就变差了。”
谢玲看看手里的钉子,又看看水桶里不断扭动的又粗又长的黄蟮,以及它不怀好意的小眼睛、类似蛇头的尖尖头,打了个寒颤:“算了算了,我可弄不来,还是姐你来杀吧。”
陈薇吓唬谢玲来劲儿,真让她上手,也立马抓瞎了,试着伸手入桶捞起一条黄蟮,结果黄蟮轻轻松松一扭身,就滑落到了桶里。
王比安在旁边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嚷了声:“让我来。”挽起袖子,一把入桶抄出了一条黄蟮,得意洋洋道:“妈,这黄蟮滑溜溜的,一定要用大力气啊。”
话音未落,黄蟮就脱手掉到了地上。
“快捉快捉。”院子里乱成一团。
陈薇、谢玲、王比安七手八脚围着青石板上的黄蟮乱转,摁住了尾,顾不了头,卡住了头,尾一甩又滑脱了。
王路的身体还没让他能力气参加这一场混战,在旁边急得嚷嚷:“弄些沙子或者灰来,撒黄蟮身上,它就没那么溜滑了。”
到底还是王比安机灵,跑到厨房从灶膛里掏了两把柴木灰来,扔在黄蟮身上,破解了它的超级溜滑防护罩,这才把它重新捉回桶里。
陈薇和谢玲面面相觑,光一条黄蟮就整得大家手忙脚乱,还说什么剖蟮丝啊。
谢玲悻悻地道:“姐,我是弄不来了,还是你出手吧。”说着把铁钉递给陈薇。
陈薇连连摇手:“不行不行。算了,还是别弄什么蟮丝了,做红烧蟮段吧,一刀把头给砍了总做得到吧?”
就算是用刀砍头,可也得有人来抓蟮鱼啊,陈薇看看谢玲,谢玲摇头,看看王比安,王比安手上又是蟮鱼身上的沾液,又是灰土,正愁眉苦脸甩着手,见陈薇望过来,忙躲到王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