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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柳拽着亲大哥的衣袖回到自家马车厉声诘问,秦流西说的断六亲,家财散是什么意思?
宋烨无奈,只得把秦流西给他以太素脉法测吉凶的事给简便说了一番。
宋柳气得脸色更加白了:「你怎没先和我说,这明摆着是神棍,你也信?你可是大将军!」
「我是想不信,可她连我们几岁死爹娘,几岁丧的妻儿也断得明明白白的,不到我不信。」
「你真是糊涂了,你难道还是从前那无名无分的山贼土匪吗?是朝廷的四品将军,你身上的事,有心人一查,谁能不知道?」宋柳险些翻个大白眼,道:「她就是想骗钱,这样的神棍,满街可见。」
「柳妹,我来这铺子也只是临时起意,我这身份,也不适合到处跑,你看她才多大的年纪,哪能就查到我这头上了?更别说我从没见过她,她又如何知道我会来。」宋烨苦着脸道:「不瞒你说,这铺子原身是做棺材的,我是梦见昶儿报梦,去看了他的坟,才知道坟塌了,棺材也坏了,我才想来这定一副,没想到会遇着这么个人。」
他也不再隐瞒,把自己怎么想来的这,从头到尾细细的重新说了一遍。
宋柳的腿一软,往下栽去,丫鬟连忙扶着了,她惨白着脸看着宋烨,哆嗦着问:「你说昶儿的坟塌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天呐,她可怜的儿,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宋柳脑海里忽然又响起秦流西那句,执念过深,连带着儿子也不好投胎了。
宋柳眼前发黑,狠狠地一咬舌尖,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不能倒,她得探个清楚明白。
「你这副身体,我怎么敢说?我可只有你一个妹子了。」宋烨的眼角发红。
宋柳瞧见了,鼻子发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那我们再重新订个棺。」
「我已是办好了。」宋烨摇头,道:「柳妹,别的先不说,你这身体,还得让那不求大师诊治,不能倒啊。」
「我不,那就是个神棍!」宋柳对秦流西的‘恶毒,耿耿于怀和心慌。
「要是不治,你真没了,我还有什么盼头?真像她说的,六亲断绝,然后我也活不到五十?」
宋柳怒目而视:「你有华儿这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