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沉默地擦着头发,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人比人气死人呢,我们和五小姐也差不多年纪,可五小姐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皆精,长得又漂亮,气度又好。”王思雨酸溜溜地说着,“要是我能生在
牧家,我也能成这样的人。”
“……”
擦完头发,林宜起身收拾毛巾,咳了两声。听到这声音,王思雨大惊小怪地跳了起来,“你怎么在咳啊?你感冒啦?那我和你住一起不是要被传染,不行不行,我感冒了大夫人会怪我的,你不能住这了,我要告诉大
夫人!”
说着,王思雨就往要走,林宜回眸,冷漠一眼,冰冰凉凉的。
王思雨莫名就怂了,被盯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宜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外套穿上,边穿边往外走,“你睡吧,我去外面。”
“……”
林宜走了许久,王思雨才回过神来,这林宜的眼神也够吓人的。
从房间里出来,林宜一抬头就望见一幕月下美人弹琴图。
雨后的月光越发清亮,凉凉地照着整个山谷。高坡上,一架漂亮的大竖琴立在上面,泛着银色的淡淡光泽,牧夏汐穿一身白色长裙坐在竖琴旁,长裙上绣着绿色藤蔓,头上戴着粉色花环,一头长发在夜风中轻扬,如
月中花仙,灵动指尖在上面拨动,弹出天籁般的声音。
这样美得令人惊叹的画面连林宜都不由得为之驻足。
女孩的热情与羞涩都在琴声里边,温情脉脉。
不少人都闻着琴声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幕,没人出声,怕惊扰了她。
蓦地,一个修长的身影朝着高坡上走去,姿态慵懒,漫不经心地进入绝美的画面中,牧夏汐弹着琴,仰起头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勾勒出无数浪漫。
应寒年,果真是走出来了。
林宜站在下面,远远地望着,心口被割掉一块,冷冷地流着血。她转身离去,将画面抛在身后,走过一间房的门口,只听牧羡光酸溜溜的声音传来,“大哥,你看,平时我们叫夏汐弹个琴,她怎么都不肯,结果为了个应寒年,跑山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