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均不吭声,在锅沿磕了个鸡蛋作答。
吃完饭,费均又在车身上挂了个电影幕布,打开投影机;纪南遮表示不想看,费均表示那他刚好喜欢看。调节气氛,调节心情,身旁这么大个致郁机实在讨厌。
他不知从哪拖来个旧沙发,吃着薯片大爽特爽。
《里约大冒险》。
五彩斑斓的鸟没完没了地唱,狂欢节上花车游/行美人跳桑巴,从远处瞭望,变幻的电影光影,映着渐渐垂落的银河。
身后窸窸簌簌的动静一溜烟跑过,老鼠正在低头觅食。
两人被蚊子赶回车里。
费均展开一幅手绘地图,红笔打几个圈,“这几个地方现在是高危区,非必要不能去。周围街道一定有摄像头监控,晚上很可能有巡警;也有可能,会以什么‘治安排查’、‘防火安全检查’的名义把这些社区围起来,正大光明地搜查。”
他抬一抬眼帘,“你没有朋友在这些社区吧。”
纪南遮双臂顶在膝盖上,缓慢地、焦虑地揉脸,眼睛盯在罗湖区的屋村上。
“好,非常不幸。”费均说。
他把笔尖悬停在伴山区,“现在,你所有已知的亲属都可能在监控之下。父母、老人、兄弟、姊妹,一定都会被盘问,被排查——但一般来说,能错杀绝不放过。”
“‘重点’居民的待遇是,所有个人信息不保密,从街道、小区到工作单位,上上下下全部通知,利用群体的力量将你压死;并且,也是利用群体的力量实施从工作到生活的全方位盯梢。”
“出行会被限制,会受到不公正待遇——集体中的每个人,都会蓄势待发喷射歧视。”
纪南遮轻声沙哑:“家里有老人。”
费均点点头,好消息不断:“医疗社保可能会受限,信用体系如果已经建设起来了,那会狠狠记上一笔;如果没有,那还有黑名单。并且以上,基本申诉无门。”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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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纪南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