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的模样很漂亮,若说他跟沈湘是一母双胎,那他这张脸也应该是吸走母体身上的精华了才对。
沈学不喜欢长女,可对儿子没那么大意见,眉眼间也缓和了些,叫了一声:“君儿,你怎么回来了?”
沈君年少气盛,又不像沈湘那样会曲意去讨父亲的喜欢,只见到长姐受尽委屈的样子,气呼呼的说:“父亲为什么要责怪长姐,还不是受到这个丫头的挑唆。”
翠枝面露惊恐的表情,往沈学后面躲了躲:“少爷竟要打死妾。”
沈君就更生气了。
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刁奴竟敢挑拨父亲跟长姐的关系,他走近来才感觉到长姐面上神色不对,一捏她的手更觉得冰凉。
父亲竟也不问她身体如何,上来就要问责长姐,还要让小厮按住她打!
而母亲呢,往日温婉贤惠的母亲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一急起来就要跟沈学呛口,却感觉到沈琳已经支撑不住了一样,直直的往他身上倒下来。
沈君下手一摸她额头,只觉得滚烫,连带着身上都是烫的,她竟然病的这样厉害了。
“父亲,你就这样看着长姐在门口站着,也不让她进去,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吗,她发烧了,身上都是滚烫着的,方才她一定是强忍着才过来,您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还在斥责她!”
沈学一贯不喜欢这个跟自己命里相克的长女,又怎会注意到她的脸色好不好。
刚才翠枝也是一通煽风点火的,他就很生气。
现在仔细一瞧,长女的脸雪白中带着几分病气,他自觉理亏便道:“病了也不会跟我说一声,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翠枝弯了弯唇角,便道:“大小姐也是,什么都憋着不跟老爷说,也不怪老爷不跟她亲近了。”
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也能说出来,到真是狗仗人势了。
“是么,家里还真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讲话。”沈君冷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害了她不成?”沈学道。
“害不害她您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您也不想她好。”沈君想都没想抱着沈琳就往归燕院走,临走前还看见翠枝的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