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崔珩小声笑起来:“你说的对啊!那是有点浪费。官袍不便宜呢,要好几贯钱呢。不过你这个败家子也真是出了名了,我一个朋友从长安来,都知道你将偌大一个产业,瞬间就败光了,现在在家吃腌菜度日呢。呵呵呵。。”敢讽刺我,不理他了,我朝他拱拱手。就转身离开,朝王琅走去。
我和王琅保持一腿的距离,我是怕激怒了他,他会抬腿踢我。
“呵呵,王大哥。好久不见,你可一向可好啊?”我嬉皮笑脸地对他说话,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的大概状况了。
“王卫星,你想干什么?一会你就不是官了,我们之间的事是要好好谈谈了。”我对他随意的拱了拱手。就向远处的郑玢父子走去,
还离得挺远,郑玢嚣张的声音就传过来了:“王出云,我都还没玩够呢!你今天可别趴下了,哥哥我后面还给你准备着大礼呢!”
我对他连连作揖:“感谢啊!郑兄,小弟危难时,每次都是你伸手相助,要不是你的一万贯,我都吃不上饭了。大礼就不必了,改天小弟新家竣工,请再来小弟家做客,让小弟尽地主之谊啊。”
郑玢被我气得是鼓鼓的,就要破口大骂。他爹使劲拽了他一下,并狠狠地瞪着我:“承务郎还是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利,还是在一旁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官员时光吧。九郎,少和这些小民说话,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吗。”
“郑爵爷,受教了。不过纠正你一下,我不是小民,我是堂堂的大唐承务郎,从八品下,不小的官呢。”我继续和他们纠缠。
“哈哈,从八品下的散官,在我郑家看来狗屁都不是,还没我孙子官大呢。”郑爵爷是满脸的不屑。
“爵爷受教了,龟(贵)孙子是个狗屁!这里果然好臭。”
“王卫星,你找死,我出门就让人剁了你!”郑玢是怒不可遏,蹬蹬撸着袖子就向我走来。
“我提醒你哦,你可不是官,你要是打我就是以下犯上,按照律法是要被打板子的。”我嬉皮笑脸地对他说。
“我去!”郑玢挥着手就向我袭来,我侧身躲过,他再次举拳扑向了我,我没惯他毛病,低身一脚就踹在他迎面骨上。这是军训的时候和萧让学的一手。一直都没机会使用,这次在实战里检验一下效果如何。
“啪!”郑玢拍在了地上,胸腹间巨大的震荡,让他将中午饭都喷射了出来。这厮大中午就喝酒,这又蹭了一身,真是够臭的。
这个判司衙门是不许家丁进来的,郑爵爷只能自己去拉郑玢,郑玢手上的呕吐物,蹭了他一身。
“大家可都看到了,是郑玢先打的我,然后自己摔倒了。大家都要给我作证啊。”我大声朝着王琅他们喊着。
这时从内堂出来一个绿袍官员,高声呵喊:“何人在此打架,将打架的人给我带进来。”里面出来衙役,将我和郑玢押送进了公堂。押解路上,我对郑玢微笑还做了鬼脸。气的郑玢大声地咆哮。
大堂上,坐着三个人,两个人坐在了台上,一个有公案,一个没桌子。台下坐着一人也是没桌子。他的对面有套桌椅,该是这个四十多岁绿袍人的座位。
“金同知,何人在外打架?”桌子后那个五十多岁的红袍官员说了话。此人就该是此次的岭南道巡查使、台院侍御史,杨綝杨再思。此人脸很圆,不是胖,就只是圆,个子不高,眼睛细长。他捋须而坐,我都不知道他是睁眼还是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