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明瑜从后院大步走进屋里，接着放慢脚步，走到门口停住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去开门。
安装师傅和向阳一前一后站在门外。
“灯具厂家安装，您是姓明吗？”安装师父看了看手机上的预约单又报了厂家名字和明瑜电话。
明瑜先看了眼后面的向阳，向阳高安装师傅一个头还多，抬手朝他招了一下，示意他先安排安装师傅。
“是，您请进。”明瑜开门放人进来，随即目光投向向阳，“调休？”
向阳点头，问：“老人的房子？”
“记性真好，我爷爷奶奶的房子。”明瑜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刚装完，又脏又乱，待会儿忙起来顾不上你。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刚才听你声音就不对，感冒了？”向阳迈进屋停在明瑜面前。
“已经好了，是鼻炎太顽固。”明瑜指指屋子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后院有套桌椅，去后院坐会儿吧。”
向阳哭笑不得看着他。
明瑜也笑了，见他不走，于是说：“那你随便，我先跟师傅把灯装上。”
“我来，你去外面晒会儿太阳。”向阳拿走了他从流理台上抓过的剪刀，又对师傅说，“我给您打下手。”
“哎行，总之下面得有一个人给我递东西。”师傅站在□□上检查线路，“看看这屋装哪个灯，拆了吧。”
明瑜把哪屋装哪个灯全都说了一遍，又从兜里掏出一只一次性口罩递给向阳，“一会儿可能要打孔，戴上。”
向阳接过口罩，问：“总犯鼻炎？”
“那倒没有，总伴随感冒来，来了还不走，送走可太难了。”明瑜说着偏头打了三个喷嚏，打完喷嚏晕头转向，眼睛里泡着水花。他转身朝垃圾桶走，从兜里掏出一大包纸巾，抽了两张擤鼻涕。
向阳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他，“回头带你去看看中医。”
“呵，你还信这个。”明瑜擤鼻涕回来，见他正在搬最大的箱子，过去帮了把手。
两人抬着长条纸箱往安装师傅那边走，隔着一米二的距离因为都略微弯着腰，脸又对着脸，所以一时间距离忽然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