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何建军的婚事黄了,迟早要嫁出去,家里没男人当家做主可不行,你叔叔是为了你们好。”阮老头假惺惺道。
“天底下就何建军一个男人了?凭我的相貌和条件,想找个男人上门再轻巧不过,瘟老头,年纪大了就安分点,别成天操心不该操心的,当心两腿一蹬提前去见马克思!”
阮七七冷笑了声,语气和态度都毫无尊敬,连爷爷都不叫,只叫瘟老头。
“我是你爷爷,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阮老头气得脸色铁青,眼神更加阴戾,好几次他都想动手教训这小贱人,可又怕小贱人手里的刀。
“哪来的爷爷?原来我爹有爹啊,我还以为我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阮七七嗤了声,极尽嘲讽。
阮桂平活着时,这瘟老头不管不问,只有年终要钱时才会过来,现在人死了,他倒来摆长辈谱了,想得挺美!
“就是,我爹活着时不闻不问,他死了来抢他房子,欺负他女儿,你算哪门子的爷爷?阎王爷都没你狠!”
阮小雪抓着扁担冲了过来,和姐姐肩并肩战斗。
小姑娘今年十七岁,是个小辣椒,长得浓眉大眼,英姿飒爽,还是公社的女民兵,是三姐妹里性格最泼辣的。
阮桂平一直都考虑让小女儿招婿上门,可惜他死得太早,当时只有原身年纪合适,不得已才让二女儿同何建军订婚。
“小雪,对长辈要有礼貌,而且阎王爷挺温文尔雅的!”
阮七七轻声呵斥,她得替阎君正名,人家可是美髯(ran二声)大叔,还那么大方,要是她还在地府,肯定会倒追阎君。
阮小雪不高兴地嘟了嘴,不过她向来听二姐的话,再不服气都不会在外人面前驳二姐的面子。
阮七七看向阮老头,含笑道:“爷爷,我爹死了,你是我和小雪最亲的人,自从爹死了后,我们姐妹过得好苦啊,过年都吃不上肉,瞧瞧我们饿得面黄肌瘦,比死人只多一口气了。”
阮老头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阴阴地笑了笑,讽刺道:“我看你们气色好的很,力气也大,连叔叔都敢打。”
“那不是逼急了嘛,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人一急杀人放火都敢来了,爷爷,我被退婚了,伤透了心,身体也亏了,小雪打小没吃乃,米糊糊养大的,也亏了底子,主席说了,长辈要爱护小辈,要像春风一样关怀呵护小辈,爷爷,我想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