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军撞邪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是真撞邪了……”

    石母顾不上整理衣服,着急给儿子辩解。

    群众们表情变得古怪,没人接话,他们已经认出了石母,石家人惹不起。

    “是不是还要去找个神婆子来给你儿子驱邪?”

    有人突然问了句,浑浑噩噩的石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急着问:“你知道哪里有神婆子不?”

    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朝问话的人看去,是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军人,剑眉星目,英武不凡,长得真好看。

    “你身为石副主任的家属,竟然带头宣扬旧社会的封建迷信,岂有此理!”

    陆野义正辞严地训斥,周围的群众都跟着点头,大部分人都在幸灾乐祸。

    石母和石晓军这些年仗势欺人,和邻居们没一个关系好的,大家都巴不得石家倒霉。

    “香一个……”

    石晓军的药劲还在,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污言秽语着。

    陆野朝他看一眼,皱紧眉嫌恶道:“真是世风日下,石副主任的家属居然罔顾人伦,太不像话了,谁去通知下割尾会,把他们母子带去好好改造!”

    “我去!”

    阮七七积极地举起手,她在人群里,和陆野遥遥相望,还挤了挤眼,开心地去叫人了。

    “我爱人就是割尾会的,我儿子是生病了,我也是急糊涂了,你这年轻人别胡说八道,我天天都背语录,牢记主席的教导,绝对没有宣扬封建迷信!”

    石母终于回过神,大声辩解,还抬出了丈夫的身份。

    果然,围观群众们都后退了几步,还有几个人散了,不想掺合进去。

    石母表情得意,在潭州城,还没人敢得罪她家,得罪她男人可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