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偷偷的朝林朝阳比了个大拇指,感谢姐夫的仗义执言。
今时不同往日,林朝阳已经是国内文坛知名作家,这个春节根据他小说改编的电影正在火热上映,他在陶、杜两家说话的份量也是越来越重,让大家不能轻视。
“哼!以前他在部队,有我看着,也翻不了天。以后到了社会上,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
杜若林几个子女里杜峰是年纪最小的,虽然平时总是一副看不上杜峰的样子,但实际上对杜峰操心却是最多的。
“您二十多岁的时候都是驰骋沙场的营长了,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子肖其父,杜峰是您儿子,肯定差不了。
再说了,您也不能护他一辈子。以前人家介绍他是杜若林的儿子,再过几年,别人介绍您,得说是杜峰他爸。”
人吧,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是难以劝说,反倒是外人劝起来更容易一些。
对于杜峰父子来说,林朝阳就是那个外人,他给杜若林戴高帽并不是什么振聋发聩的高谈大论,但却抓住了一个父亲内心最深切的期盼。
没有哪个父亲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的,听着林朝阳的话,杜若林神色间的冷峻逐渐融化。
“不用别人介绍我是他爸,只要他别给我捅娄子,我就烧高香了。”
察觉到父亲的口风变软,杜峰立马打蛇随棍上,“爸,您放心吧,我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违法乱纪的事咱坚决不干。”
杜若林瞥了儿子一眼,没搭理他,反而跟林朝阳喝了一杯酒。
春节假期就那么几天,一晃就没了。
趁着这个假期,林朝阳的新小说总算是写到了尾声,还差两三千字就写完了。
初七这天轮到他值班,本打算摸鱼把最后的几千字写完,结果上午江怀延又跑了过来,说是厂长想找他谈谈。
林朝阳一看,这是要跟他话聊啊,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江怀延还以为他是因为去年那档事耿耿于怀,便说道:“老汪当时也是迫于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朝阳摇头说道:“我都跟你说了,咱们之间那点事算不上什么过节,你们要改编权,钱给到位就行了。”
“见面谈嘛,有什么事见面谈。”江怀延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