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功一开始否认,只是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忙着在外面干事业,一家人很少在一起吃饭,今天没啥事,就回家来陪父母吃个饭,还兴致勃勃的打开一瓶茅台和马明远对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马成功终于借着母亲王晓理的口,委婉的告诉马明远,于东车祸那件事,希望父亲马明远能敲打一下宁伟那边,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这事儿马明远一早就推断十有八九与儿子有关,但这不争气的家伙一直死活不承认,今天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很显然,这事儿与他脱不了干系。
马明远当场甩了酒杯,一拍桌子,暴跳如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简直是胆大妄为,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一早就觉得这事儿你有关,混账东西!”
在家里,王晓丽一直是一家之主,平日只有她对马明远吼,马明远什么时候敢这么造次了。
见马明远暴跳如雷,指着儿子破口大骂,王晓丽顿时也火了,嗖一下站起来,指着马明远的鼻子尖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你吼什么吼!想让邻居们看笑话呀!”
马明远十分爱惜自己的羽翼,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捅出来将意味着什么,气的鬓角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不甘示弱地吼道,“这不争气的玩意儿干的啥事!这可是违法的,是要判刑坐牢的!”
“瞎说什么!判什么刑,做什么牢?你巴不得儿子去坐牢啊!闭上你的臭嘴!”王晓丽对马成功这个独生子从雄娇生惯养,始终是一副护犊子的姿态。
马明远吼道,“这说白了叫雇佣杀人,是要判刑坐牢的!”
“你别瞎说,能不能先听儿子把事情说明白了?你是法官吗?是不是巴不得成功出事?”王晓丽依旧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泼妇姿态。
马明远愤怒规愤怒,但这件事的严重性还是让他迫使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平日不怎么喝酒的他,端起分酒壶直接仰头一饮而尽,啪一声把分酒器摔得粉碎,厉声道,“你这不真气的混账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口子就马成功这么一个独生子,王晓丽知道马明远不可能对此事袖手旁观,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向来嚣张跋扈的马成功,这时候跟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低声道,“原本我是看上了龙山化肥厂那块地,但那块地已经被山南文娱集团拿到了,我只是想阻止那天的签约仪式,让司机开车去制造点小的车祸,让山南文娱集团打消在龙山投资的念头,没想到那司机自作主张,直接撞了山南文娱集团董事长于东的车……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说着话,马成功偷偷抬眼观察父亲马成功的神色。
马明远依旧是怒气不减,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模样,指着儿子骂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千山这么大的地方,你手里的地皮还少吗?非得去和山南文娱集团争,竟然胆大包天,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和人家争,你争的过吗?地皮拿到手了吗!”
这件事的事态固然非常严重,但让马明远感到安慰的是,那起车祸,于东虽然身受重伤,好在没闹出人命来,而且这件事是宁伟在负责调查,他虽然不敢保证能够摆平此事,但至少是有一定的回旋余地。
马成功小声嘀咕,“现在谁不知道县里有意把龙山开发为县城副中心和山南省的旅游康养示范区,到时候那个红色文旅产业项目建成,去龙山旅游置业的人肯定不少,再说龙山温泉度假山庄那个项目害我损失了两个多亿,我当然想在龙山捞回来。”
马明远怒道,“你这叫偷鸡不成反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