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厉闻言愣了愣，鼻息似乎都加重了一些，严肃地质问道：“你是巫神教会的信徒了?”
林瑶没有说话，埋着脑袋轻轻点头。
林厉没再说话，看着妹妹的表情微微出神，几秒之后似乎认清了事实，看向天花板。
“你现在大了，哥已经管不了你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林厉轻声道。
“巫神教会也不是什么善茬，它和两大组织的矛盾日后肯定会爆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你自己也小心点，别在外面受欺负了，你哥现在废人一个，帮不了你多少，往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林厉说到最后似乎像是自嘲般地叹了口气。
林瑶默不作声，看着往日高大伟岸的哥哥在自嘲，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哥，对于你来说，基金会就是最后的选择吗？”林瑶突然问道。
林厉闻言愣了愣，旋即摇头苦笑，“基金会……其实我已经后悔了，你既然已经加入了巫神教会，想必也了解了一些内情。”
“在我还没出事的时候就见过他们做的一些实验，简直惨无人道，不过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比如说现在，你哥我如今废人一个，对于基金会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要不然你还真以为他们只是将我安置到了这里修养？他们没拿我做实验已经谢天谢地了。”
林瑶正在给林厉剥橘子的手稍稍一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阿瑶。”林厉轻声道。
还在愣神中的林瑶愣了愣，看向林厉，“怎么了？”
“快过年了吧。”林厉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道。
林瑶点了点头，然后将剥好的橘子瓣喂进林厉嘴中。
林厉嘴中含着橘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真甜啊……”
他想起了兄妹俩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兄妹俩的父母在一年前出了车祸，意外身亡。
他们兄妹俩自此相依为命，有一天外面下着大雨，林厉来接妹妹放学，他顶着大雨将家里唯一的一把雨伞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