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就这点追求吗？”孟愁淡淡开口。
闻风趴在地上，眼神略显空洞地看着面前的黄袍身影。
他的左臂触手死死扣在光滑的地板上，竟把地板扣出道道裂纹。
“没错……钱能让我妈再活好久，能让她等到我成家立业的那天……”闻风微微垂首低声道。
孟愁静静地注视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闻风，目光微动。
“……”
沉寂了许久，孟愁方才幽幽开口道：“那你就成为地下的王吧。”
趴在地上的闻风愣了愣，缓缓抬起脑袋，与藏在宽大兜帽中的那双眼睛对视。
“地下的王……”
孟愁看着他缓缓道：“成为地下之王后你就会拥有数不清的钱了。”
“你可以保护那些你想保护的人，可以施舍那些曾像你一样的人，可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收起他们丑恶的嘴脸。”
闻风看着面前的黄袍身影，默不作声。
他能翻盘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他在低谷时遇见的也是这个人。
他不会相信这些是没有代价的，就像之前他将情报告诉了面前的这个人。
他沉默片刻后，方才低声问道：“成为王的代价是什么？”
孟愁低头看着他那已被血肉触手取代的左臂，沉吟片刻后，徐徐道：“是一颗真心。”
“真心……”
闻风喃喃自语，似在思考其中含义，不过只是几息时间，他就想明白了。
只要能达成目的，无论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