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去看过阮先生,他情况不太好。”
阮绵闻言,嘴里一声嗤笑:“他该得的,没死都算他命大了。”
阮文斌入狱后,她一次都没去见过他,唐望清的死,阮文斌死十次都不足弥补。
“我有点累了,先走一步。”她说。
视线里皆是她远去的背影,黑色的小礼服裙,在身姿走动中裙角拂起。
阮绵那头乌黑飘走的发丝,形成一根根长针,狠狠扎进陆淮南心口。
他以前不信命,也不信劫,是个俗人。
后来他信了。
他的命是阮绵,劫也是,他躲都躲不掉,他也变得更俗,俗到真就非她不可,非她不娶,非她不入眼了。
……
打洛溪回燕州后,接近年关。
李锦心愈发忙,忙着满世界到处跑,每去一个地方准给阮绵拖一大箱子的特产。
曲政调来燕州,偶也会约她吃顿饭。
按照老规矩,她每回都不沾酒,滴酒不沾,哪怕是逢上曲政生日那晚,她都委婉拒绝了。
两人脚步齐平的打屋里出门。
曲政喝多了,表情都涣散不开,所有的情绪堆积在那双黑眼球之中。
阮绵是真怕,怕他突然伸手拽住自己。
又或者扑通跪下去,拿出戒指求婚。
不过是她想多了,曲政没这么做,他痴痴的望向她笑了笑,说:“我来燕州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过得真的跟做梦一样,觉得真实也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