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口吻和缓许多:“那边怎么说?”
阮绵双眼沉阖,嘴里吐话:“全部一举拿下。”
还好是一举拿下,否则按照江岸心思,他不得隔天就去把人一个一个翻出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别说他不会。
“喝成这样,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
看到她这般,江岸是真心疼,疼得刀子如割他的肉。
阮绵把头深陷在他那辆小跑的真皮软车座里,口吻散漫:“那就先疼着吧!等我把医院的事弄完,我好好犒劳你。”
江岸生生被气笑。
“什么奖励?”
“你猜。”
阮绵打着精神跟他说话。
江岸撇了撇她的脸,对上句话将信将疑:“你该不会是在诓我吧?你真舍得给我奖励?平时连我去你家一口水都讨不到的份。”
车在路上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都快睡过去了,听到有人喊她。
胳膊被拨弄,阮绵挣扎着撑了撑眼皮,半露而出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眼白都是红血丝。
江岸侧身凑到副驾,面目低俯的看她。
“再不醒,我可真亲下去了。”
这话如同一颗敲醒阮绵的警钟,即便脑子混乱晕眩得难受,她还是勉强打起精神。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