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桑这么一打岔,黎见沐心头腾升的那点儿伤春悲秋,瞬间消散。
再见他不断下筷,嘴巴不停,她也来了食欲,干脆提筷子一起大快朵颐。
谢迪和老先生聊了许久。
子时将要过去之时,谢迪才点头。
“我知道先生只是对北城大学难以忘怀,但若是做了这地府阴差,管的就不仅仅是北城大学之事,还要有不少事务,希望先生都能谨慎以待,莫要出岔子。”
谢迪拿出一枚硬币大小的印信。
他与老先生达成共识,以三年为限,若这三年,老先生能够将地府的任务完成的很好,那三年后会被地府收入编制,成为正式员工,相当于这三年是实习期。
若是在这三年之内犯下大错,将会被幽冥之力直接抹杀!
老先生魂体不稳,消散危机已经迫在眉睫,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份。
接着,谢迪掏出一本纸和笔。
黎见沐眼皮子一跳。
地府裙带关系这么严重吗?一个活阴差都可以拿到具有幽冥审判之力的簿子了?
当然,这不是判官手中的那本。
谢迪打开,那纸张上洋洋洒洒写着老先生的一生。
黎见沐也是第一次知道老先生的名字。
老先生名韩空,原是一名孤儿,战乱中被当时北城大学的校长收养,耳濡目染之下,对北城大学和教育都生出一股执着,一股回报这个学校的执着。
长大后他考入北城大学,毕业后又入职本校,再后来成为校长。
他一生无儿无女,将全部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去世时,也是因年事已高操劳过度,死在了三尺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