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小声嘟囔:“谁知道王妃昨日那一番假把式是不是在做戏?若是真有本事,这持续效力未免太短了!她分明是拿人命当儿戏,一心只想利用大公子来换取宁家的信任和利益。”
“都别吵了!”宁蘅怒斥一声,焦灼地看向元鹊,“神医,怎么样?言儿他该不会……”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元鹊皱了皱眉,遣散了无关人等,“宁家主,旁人如何我不管,只是宁公子既然是我的病人,我必然要对他负责。他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强行以银针开穴游走筋脉,纵然能获得一时片刻的好转,实则是加速掏空了大公子的元气。”
这话就差指着苏染汐的鼻子骂庸医,听得宁蘅脸色分外难看:“果真如此?看来,昨日真是老夫掉以轻心,竟然轻信了那丫头的鬼话!”
他坐在床边抓紧宁之言抽搐的手,不断地按摩替儿子舒缓痛苦:“神医,言儿真的没救了吗?我宁家几代单传,言儿更有未酬之志……”
元鹊眸光一动。
宁蘅的爱子之心越深切,他的计划就能越顺利。
看着儿子痛苦挣扎的模样,宁蘅忍不住老泪纵横:“他这病根,原本就全赖我!如果可以,我愿意拿自己的命换他十年快活康健。”
“宁家主同大公子父子情深,又对在下有相救之恩……”元鹊犹豫片刻,还是没说话。
宁蘅眼底燃起一丝希望:“神医,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儿子?”
“这……”
“师伯!”苏淮宁突然闯进来,含泪道,“你就成全了宁伯伯的爱子之心吧。那回春丹我不要也罢,纵然那丹药再珍贵,还能贵的过之言哥哥的命吗?”
宁蘅愣了一下:“回春丹?”
苏淮宁连忙解释:“那是我师伯穷尽毕生心血炼制的稀有担忧,堪称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服用回春丹就能唤醒身体活力。”
她露出为难的样子:“原本,这药是我母亲苦苦哀求师伯帮我炼制的。”
“你?”宁蘅怀疑道,“宁儿身体有什么异样?”
“宁伯伯应该知道我在岭北为了帮忙引出叛军受领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吧?不止是毁容中毒,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体伤了根本,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生育孩子了。”
苏淮宁红着眼睛说,“此事不可张扬,外人都不知道。但我身为女子,若是不能生育还算什么女人?又有哪个好男人肯娶我?枭哥哥身在高位,将来也需要我替他延绵子嗣……”